俄羅斯輪盤賭是一種殘忍的賭博遊戲,它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性命。規則很簡單: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遊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
該遊戲最早可以追溯到克里米亞半島,可是它的真正流行還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當時白天打了敗仗的沙俄軍官和士兵到了夜裡便借酒澆愁,於是“俄羅斯輪盤賭”便成了最好的“助興節目”。雖然屢屢有人慘死在槍下,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卻在俄羅斯越來越流行,直至贏得“俄羅斯輪盤賭”的美名。
“我給你一個機會。”趙子陽用眼神讓對方跟他一樣盤腿坐下,嘴角輕輕挑起,將啤酒瓶橫放在兩人中間說道:“沒有局數限制,只要我輸了,你就可以安然離開。”
面對這種格外殘忍卻又刺激異常的遊戲,重刑犯的眼中也透出濃濃的興奮。
“可以,不過我要是贏了的話要帶走她!”重刑犯用手指著站立在那裡一臉冷冰的安琪兒。
這句話剛出口,所有潛伏者成員的眼睛裡不可抑止的露出笑意,甚至都有人哈哈笑出聲音來。
媽的,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這小子估計坐牢做傻了,竟然想要帶走安琪兒團長。上帝呀,原諒這個囚犯的無知吧,阿門……
趙子陽笑得越發柔和起來,似乎非常開心。
滴溜溜……啤酒瓶開始轉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速度又越來越慢,最終開始緩緩停止,瓶口朝向趙子陽。
“咦?我的運氣似乎不錯哦。”趙子陽聳聳肩膀,右手甩出轉輪用左手撥弄一下,看著轉輪快速轉動。
“咔”的一聲,轉輪閉合,趙子陽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雙眼看著對方,臉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輕輕跳動。
周圍的潛伏者傭兵一臉輕鬆的看著趙子陽準備朝自己扣動扳機,包括那些女保鏢也是一臉輕鬆的看著。他們知道趙子陽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打死,死的必然是這個辱罵安琪兒的傢伙。
可奧摩的臉色變了,變得極為驚懼,他從趙子陽撥動轉輪再到將轉輪閉合的手法與聲音上來看,自己的頭兒就像他剛才說的一樣,根本就不會玩俄羅斯輪盤。他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經驗,完全就是拿運氣來賭!
隨著奧摩臉上的變色,其他傭兵嗅到了奧摩升出的驚懼情緒,同一時間意識到問題的所在,開始陷入恐懼中。
敏銳覺察到不對勁的安琪兒大步走上前,拔出軍刀要將重刑犯了解掉,但被趙子陽制止了。
“安琪兒,這是一場公平的賭注。”趙子陽坐在那裡沉聲說道:“去最好的酒店開好房間等著我。”
安琪兒的腳步停下來,認真的盯了一會趙子陽筆挺的後背,收起軍刀,跳上車向市區駛去。
第75章俄羅斯輪盤
“頭兒!”刀鋒叫著趙子陽。
“閉嘴!”趙子陽發出呵斥聲,右手食指輕輕壓動扳機,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猙獰的笑容。
在別人眼裡他是拿自己的小命在玩一場豪賭,並且這一場豪賭的物件與他非常不對等,根本就是一頭獅子與一隻螻蟻的可笑賭局。
可趙子陽知道他其實是在跟自己做一場豪賭,與眼前這個小角色無關。賭贏了自己,他會立即找到在酒店等待他的安琪兒;賭輸了也無妨,潛伏者少了他依舊會轉。至於為戰友報仇他沒有多想,自己若賭不贏自己,怎麼能為戰友報仇?
趙子陽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正如他剛加入潛伏者想的一樣,他得成為瘋子,否則難以立足。
周圍的潛伏者傭兵們看著趙子陽緩緩扣動扳機,心臟在瞬間停止跳動,秉住呼吸看著趙子陽向自己開槍。
酒吧內陷入一片死寂,氣氛緊張到極限,甚至連那幾個女保鏢也不在發出氣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趙子陽。
“唔……”趙長征忍不住發出驚呼聲,但立即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住自己不和諧的音調。
“嘿嘿嘿……”趙子陽發出陰森森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坐在他對面的重刑犯頭皮發麻,升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個患有嚴重精神分裂的神經病患者。俄羅斯輪盤已經失去了意義,這根本就是眼前的東方男人一個人在那玩,自己只是一個配手罷了。
隨著食指慢慢扣動扳機,手槍的機針裝置慢慢向後,直到到達頂點,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衝擊,讓分離的機針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