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一起,並且露出鮮紅的嫩肉,傳來陣陣麻癢。
傷口長好了,可彈頭與火藥殘渣還沒取出來,留在身體裡會逐步潰膿,最終會從裡向外進行潰爛。
“汽車扔了。”小野貓滿不在乎的說著。
“那就幫我找點清水,我要清洗傷口。”
“沒有,只有蘋果。”小野貓扔掉蘋果核,又摸出一個蘋果出來。
“算了。”趙子陽搖搖頭,不指望這個女孩能幫到他更多,還得靠自己。
一個軍用小酒壺被趙子陽掏出來,拿在手裡晃了晃,點了點頭。裡面還有大半壺白酒,勉強夠用了。
中槍的部位在左胸,根據傷口以及傳來疼痛的方位來判斷,這顆彈頭應該射到了心臟邊緣。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躲過一死的同時不得不面對自己動手將彈頭取出的局面。
刀尖輕輕貼在傷口上,趙子陽咬咬牙用刀尖刺進去。
一縷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軍刀破開已經生長在一起的肌肉纖維,直直向傷口深處插去。
“嗯!……”趙子陽死死咬住牙齒,從喉嚨中發出痛苦的聲音,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
看到趙子陽胸前流淌的鮮血和他痛苦的模樣,小野貓有些不忍,但整個人卻鎮定無比。
軍刀插進去了一半,趙子陽放棄了繼續下去的行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的右手開始發抖,他不敢保證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將心臟扎出一道小口。
傷口癒合太快是好事,但現在卻成了一件壞事。彈頭穿過的傷口肌肉生長,讓他無法完成取彈頭的工作。
“呃……”呻吟聲從趙子陽口中發出,他將軍刀拔出開,將沾染上火藥的肌肉剔除。
這一系列的工作都是在小野貓睜的圓溜溜的眼中完成的,小野貓都看呆了,看著趙子陽痛苦的臉色。
“啊!……”最後將白酒倒在傷口上的趙子陽發出痛苦的大叫聲,奧摩為他準備的高度白酒瞬間透過傷口灼傷體內的神經,整個身體發出輕微的抽動。
“呼呼……”做完這一切的趙子陽重重躺倒在地上大口呼氣,任由傷口的鮮血一點點向外滲出。
他根本沒有包紮的意思,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很怪異,傷口復原速度快的驚人。這一點靈狐一直在研究,但一直沒有研究出來究竟怎麼回事,只能歸結於當初自己吃的那片樹葉。
傷口的鮮血緩緩流淌一會就自行凝固了,傷口再次開始快速癒合,短短的時間裡形成傷疤。
無法取出彈頭就只能這樣了,現在首要問題要尋找安琪兒和隊友。如果估計沒錯的話,安琪兒必然向塔利班駐地逃亡,只有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小野貓。”趙子陽叫著小野貓,隨手用軍刀割下一段迷彩服布料將傷口包裹上。
“啊?”小野貓張大嘴巴應了一聲。
“你把車子扔到哪裡去了?”趙子陽捏著自己計程車兵牌問著小野貓。
悍馬車有一臺無線電,他要嘗試利用無線電與基地的賽斯取得聯絡,而後對所有成員進行定位。每個人計程車兵牌內都有定位系統,便於不管執行什麼樣的任務、遭遇怎樣的危險,都可以透過衛星迅速找到人,以便於支援和營救。
“扔到……”小野貓一臉迷糊的朝四個方向指了一遍說道:“大概、大概就是那個方向吧……”
對於小野貓所表現出來的迷糊勁,趙子陽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但是心裡卻升起了一片警惕。
一個能夠得悉美軍會攻擊他們的人,一個擁有超強中華傳統武術的人,一個年齡大概只有二十來歲的女孩,怎麼可能如此迷糊?況且她是在阿富汗,這一點足以說明對方的不簡單。
只是這個女孩究竟是誰還搞不清,難道是國內派來盯著自己的?不可能,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讓國家專門派出一個特工盯著自己。
排出這個可能的話,這個女孩的出現就是一個迷。但不管怎樣,對方救了他,既然救了他,就說明沒有什麼惡意。可沒有惡意的同時,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意吧。
這些東西趙子陽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經過一番大的轉折,他的心緒比從前隱藏的還要深。
“別管車了。”趙子陽直了直腰,輕輕轉動胳膊,確定身體內的彈頭影響不是很大,這才抬起頭進行方位的判定。
置身於山林地帶,太陽掛在頭頂,很容易透過樹冠判定南北的方位。
這裡是山林地形,格里什克附近能夠出現這種地形的地方只有一個:赫爾曼德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