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起來,數支狙擊步槍同時向斯沃特趴臥之地進行狙擊。
“砰!砰!砰!”岩石迸濺,斯沃特被迫低下頭。
“呃……”正面山頭傳來鐮刀手痛苦的聲音,他爬起來之後繼續用自己的後背頂住防彈鋼板。
鮮血將他前胸完全染紅,嘴角依舊向下流淌著鮮血。外傷沒有,鐮刀手全部都是內傷。
看著自己這些人的悽慘模樣,趙子陽幾乎要發瘋。難道他們就要死在這裡嗎?不,不能死,起碼得活下來幾個!
一股與野獸一模一樣的瘋狂之色充斥趙子陽的眼球,讓他看起來像是整個人都在熊熊燃燒。
爬到山頭南側,趙子陽一把抓住奧摩的腰帶,用瘋狂野性的雙眼盯著奧摩,咬著牙齒說道:“聽著,一口氣把子彈打光,然後準備帶著他們從後山撤退,不准他娘說不,這是命令,是我趙子陽給你下達的命令!”
“是!”奧摩迎著趙子陽瘋狂的雙眼,大聲答是,而後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夾雜著所有趙子陽他們所有怒火的重機槍咆哮起來掃向南面跨過八百米距離的挪威軍隊。
彈頭髮出尖嘯聲鑽進一具具脆弱的肉體,用自己的爪子,用自己的牙齒狠狠將他們撕碎。
一蓬蓬血花爆在空氣中,挪威士兵被這股怒火所籠罩,生生停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鏗……”最後一枚彈殼滑落,再無彈藥。
此時的趙子陽脫下外套,將所有的手雷炸藥捆綁在身上,然後將衣服穿上,扯出一塊白布用步槍挑起來迎風揮舞。
“我投降!”趙子陽大聲叫出投降的聲音,舉著白旗緩緩站起來,向南看了一眼之後朝北面保衛者走去。
“我投降!”聲音再次發出,趙子陽一臉堅定的高高舉起雙手走下山。
“媽的,特種兵你瘋了嗎?”斯沃特狠狠罵著趙子陽,想要去拉他,但自己重傷的身體怎麼都動不了。
“老子沒瘋!”趙子陽頭不帶轉的對斯沃特說道:“我加入潛伏者就是為了報仇,下面就是潛伏者的團長,你說我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我操你大爺的斯沃特,老子看到你就不爽,記住中國傳統節日的時候給老子弄瓶好酒。”
“FuckYou!FuckYou!”斯沃特發出怒罵聲,眼睜睜看著這個被自己一直排斥的中國人朝下走去。
“奧摩,你這個混蛋怎麼不阻止他?”斯沃特將怒火轉向奧摩,眼中噴出火舌。
奧摩將刀鋒綁在自己身上,攙扶起鐮刀手,一臉沉靜的說道:“斯沃特,這是特種兵,不,這是頭兒給我下達的命令,他要我們活。”
面似憨厚魯莽的奧摩,其實比誰都清楚趙子陽的想法。這個中國特種兵為之奮鬥的就是報仇,哪怕是與仇人同歸於盡,他依舊活在從前的戰友之中。
走向保衛者的趙子陽露出一臉輕鬆的笑容,他不怕對方開槍將他射殺,對方必然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對保衛者有用。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上校,這張臉在羅布泊的海市蜃樓裡見過,老熟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保衛者也卻是沒有開槍,上校死死盯著走下來的趙子陽,雙眼迸射出來的精光一遍又一遍掃過他的全身,最後停留在趙子陽的面頰上進行核實。
“不用看了,你們上次羅布泊想要進行的任務物品在我這裡,我選擇投降。”趙子陽輕鬆中帶著一抹嘲諷,語氣冷靜平穩。
“這樣最好。”上校露出了笑容。
十步、九步、八步……
當趙子陽完全靠近上校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無比燦爛滿足的笑容,笑得上校的眼中瞬間升出濃濃的驚恐。
“嗤”的一聲,趙子陽單手撕破上衣,露出掛滿了手雷與炸藥的身體。
“奧摩,走!”吼聲從趙子陽口中發出,他露出的笑臉消失不見了,變得猙獰、瘋狂!
奧摩的身影從山頭竄出來,背上綁著昏迷的刀鋒,左右手分別夾著鐮刀手和斯沃特,閃電般的向下狂奔。
當他狂奔到趙子陽身邊五十米開外距離的時候停下腳步,雙眼深深凝視趙子陽。
“滾!”趙子陽吼出這個字眼,看著奧摩帶著三人奔到山下,向西北方向拔足狂奔。
直到挪威軍隊佔據山頭,奧摩的身影消失不見,趙子陽才重重舒了口氣,轉而面向上校幾個保衛者傭兵,嘴角露出一抹誰也捉摸不透的笑意。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處於威脅下的上校能夠感受到趙子陽骨子裡的瘋狂,他必須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