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字,刀鋒苦笑了一下,用力搖搖頭道:“英雄?我成不了英雄,也許我這一輩子就是叛徒的命。”
將那把槍重新推給趙子陽,刀鋒說道:“頭兒,儘管你的身體已經成為這樣,但我沒有一點信心能夠在你身上做出英雄的事。你知道嗎,我無法睡覺,只要睡著就會做噩夢,夢見賽斯掐著我的脖子,夢見兄弟們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向我索命。我已經喪失了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把這個叛徒做到底。”
趙子陽拍了拍刀鋒的肩膀,臉上露出笑容,再次寫下一行字: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做你的叛徒。
苦苦笑了一下,刀鋒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趙子陽,他無可奈何。叛徒的滋味比什麼都難受,這幾個月他早已嚐到那種活著不如死去的滋味。太多的兄弟死在自己手裡,他是一個人,是人就有感情,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刀鋒說的很詳細,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對趙子陽說了。
他在部隊的時候就被挑選為海外事務安全的執行者,利用自己賭博的優勢在部隊造成惡劣影響,而後透過矛盾被從部隊趕了出來安排進潛伏者。
那個時候的潛伏者正是招納人手的時候,被踢出部隊的刀鋒除了惡跡突出,但其能力卻非常強,很容易被吸納進來。進入潛伏者以後,刀鋒開始將潛伏者的一切動向向美國中央情報局傳遞,以達到美國政府對僱傭兵的掌控情況,並對自己的一系列戰略進行調整。
本來刀鋒已經完成任務要功成身退,但刀鋒並沒有回國升官發財,似乎難以接受潛伏者再次被徹底摧毀。
簡單來說,他對潛伏者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從心理上來說,一個隱藏很深的臥底會在臥底的過程中努力讓自己成為其中一份子,久而久之就會真正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員,就如同謊話說了百遍之後就變成了實話一樣。
對於刀鋒所說的一切,趙子陽一直在靜靜的傾聽,臉上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悲喜之情。幾經生死的他可以用平靜的眼光看待一切,包括背叛,再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潛伏者需要你。”趙子陽寫下一行字遞給刀鋒,衝其露出一個笑容。
看到這幾個字,刀鋒先是難以置信,隨後捂著臉頰放聲哭了起來。至於為什麼哭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如果外人來猜測,必然會說潛伏者已經與刀鋒的生命牢牢捆綁在一起。
沒有任何猶豫,刀鋒跟著趙子陽離開哥倫比亞,前往美國夏威夷州。
這是舉世聞名的地方,擁有最美麗的沙灘與海岸,尤其是夏威夷州首付檀香山。
這裡全年風和日麗水藍天青,宜游泳、衝浪、可以盪舟,也可以捕魚。每年進出船舶超過兩千艘,每天出入遊客達到四十萬,是世界上絕佳的旅遊勝地。
威基基海灘,一家小小的旅館坐落在這裡。旅館並不是傳統上的旅館,而是呈現一個個小別墅般的坐落在海灘上,每一間客房就是一個小別墅,從這裡能夠看到藍天碧水,毫無遮攔的吹著海風,令人心曠神怡。
一個別墅的沙灘院落內,斯沃特用針管將毒品注射進左臂動脈,重重躺在椅子上享受難言的快感。
他的毒癮變得越來越大,必須以高純度自然毒品才能滿足他現在的需求。戒毒所自然沒去,他不想去,也不願意去,那種制約了自由的生活根本過不下去。現在要做的就是自由自在的吸毒,然後滿足毒癮之後去戰鬥,直到自己死掉為止。
很簡單,這就是斯沃特生活的全部,他就是一個癮君子,一個渴望彈頭射進他腦袋的癮君子。
“可以給我一點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潘多拉坐到斯沃特旁邊。
聽到潘多拉的聲音,斯沃特費力的從那種極度愉悅中睜開雙眼,掏出一根雪茄遞給對方。
“賽斯的死我很難過,但這不是你自棄的理由。”
“不,我不是自棄,我只是想嚐嚐這究竟是什麼味道。”潘多拉將雪茄扔回去說道:“給我一點嚐嚐。”
斯沃特緩緩從躺椅上站起來,將那根雪茄放在鼻尖使勁嗅了一會,搖搖頭扔到地上,抬起腳重重踩在沙子裡。
“媽的,我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請你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好不好?”斯沃特瞪著潘多拉發出大吼聲:“我警告你,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說你也要嚐嚐這是什麼味道。混蛋,這是毒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它能讓你飄飄欲仙,能讓你忘掉一切不愉快,會讓你享受從未享受過的快樂,但是——它是毒藥,是毒藥,你明白嗎?”
“啪”的一聲,斯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