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者的核心成員,他們必然要救。
鮮血為瀰漫開來,為燥熱的空氣帶來一絲別樣的水分。
“嗚嗚嗚……”十字架上的吸血鬼發出了嗚嗚的哭聲,他忍著被魚鉤撕破腮部的劇痛盯著腳下的無頭屍體,看著對方計程車兵牌。
吸血鬼非常傷心,他是魚餌,自己的戰友將會成為一條又一條往裡鑽的魚兒。
“嗷嗷嗷……”吸血鬼的哭聲變得更大了,仰頭髮出受傷野獸的嚎叫聲。
“嗤”的一聲,兩根魚鉤在他不顧一切將頭伸出的瞬間撕開他的雙頰,一直拉扯到耳根下方。
整張嘴巴被撕扯開,粘稠的鮮血順著傷口朝下低落,吸血鬼的頭轉向後方趙子陽等人。由於要完成一個相當大的角度,他的脖子發出咯吱的骨骼爆響聲。
一抹陰毒到令人發毛的目光從吸血鬼眼中發出,他將潛伏者等人一一掃過,最終將眼光停留在趙子陽的臉上,努力張開嘴。
隨著他的張嘴,已經被魚鉤劃開的面頰分成上下兩塊,分開閉合,閉合分開。翻卷的皮肉發出顫抖,滾落的鮮血染紅吸血鬼整個面部下端,看起來讓人升出一種恐怖的感覺。
趙子陽盯著滿臉怨毒的吸血鬼,衝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聽不懂他的說什麼。
的確,面頰被撕開的吸血鬼滿嘴都是破風聲,說的什麼別人都聽不懂,聲音完全走調。在一方面魚鉤撕開雙頰之後勾住下顎骨的咬合處,讓他的下顎骨無法閉緊。
“吸血鬼,如果你跟安琪兒道歉的話我會讓你死的輕鬆一點。”笑著的趙子陽嘴裡發出殘忍的聲音。
他準備在完成釣魚之後將吸血鬼的腸子從肛門抽出來,然後用腸子勒住他的脖子玩死他。因為吸血鬼將他的憤怒徹底點燃,誰讓他將安琪兒重傷呢?
僱傭兵之間玩狠得誰都不怕,活下去才是本事,再多的詛咒都是一個笑話。
吸血鬼停止了嚎哭,掛著耷拉著的下顎看著遠處金字塔廢墟,凝望那裡的靜寂無聲。他知道上校會救他,因為他相信上校,他們每個人都相信上校。
釣魚依舊在繼續,潛伏者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保衛者只要沒有救出吸血鬼是不會離開的,就像上次他們必須要救賽斯一樣,總有人欠吸血鬼的命。
“砰!”
金字塔頂的狙擊步槍聲再次響起,十字架前方的空氣中跳出半邊被擊碎的身體組織,小半塊心臟被遠遠丟擲去,一個缺失左側胸腔的屍體頹然倒下。
趙子陽在先前的橫槓下劃了一道豎槓,表示釣到了兩條小魚。
安琪兒依舊靜靜躺在他的身上,看著趙子陽做的一切。她對趙子陽長達幾個月的怒火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趙子陽在自己身邊會讓自己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份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安琪兒覺得非常不適應,她沒有把自己的安全感託付給別人的習慣。但是這種感覺來的非常強烈,甚至讓她升出濃濃的惰性:特種兵會辦好一切。
這是一個可怕的念頭,恐懼感從安琪兒心底升起,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徹底被趙子陽摧垮了。
“陽,跟我去德國如何?”安琪兒對趙子陽說著,湛藍的雙目看著趙子陽的雙眼。
“德國?”趙子陽怔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我喜歡德國,我更喜歡德國這個民族。”
一抹淺淺的笑意從安琪兒冰冷的臉上綻開,她對趙子陽的回答非常滿意。
“如果讓你跟我回德國,從此不再做僱傭兵呢?”安琪兒再次發問,眼睛裡帶著一絲忐忑,但更多的是渴望。
這個問題趙子陽沒有想過,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安琪兒,反正他覺得這會的安琪兒有些奇怪,他們這群人不做僱傭兵能幹什麼,難道殺豬賣肉去嗎?
對女人心思完全不瞭解的趙子陽不明白:安琪兒在幾個月間的心緒已經生活化了,生活化就意味著她不再適合做僱傭兵了。
生活化的心緒從趙子陽來到潛伏者的第一天就在安琪兒心中生根,如果沒有趙子陽,在布里卡馬那個小村莊裡,安琪兒絕對會支援趙子陽的行為,不可能因為婦孺老幼與趙子陽鬧翻。
他們兩個人的思想完全顛倒了,就像在阿富汗趙子陽看到塔利班策劃美軍士兵屠殺自己同胞一樣,那時候他心存不忍,可安琪兒熟視無睹。
戰爭改變趙子陽,趙子陽改變安琪兒,都是極端的改變。如果趙子陽懂了安琪兒的心緒,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安琪兒趕回德國,為她關上潛伏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