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局面捋順了過來。
毫不吝惜的掏空國庫,用最後一點財富穩住了突厥遊牧騎兵,戰勝的第一時間,安娜向西方派出了使者,攜著大勝之威要求西方諸多行省軍區向君士坦丁堡效忠,履行責任。
本來阿拉伯人登陸歐洲,哪怕遠在**琴海的大希臘行省都是戰戰兢兢,各級省督,市政官都收拾好家當準備與皇帝一塊逃到羅馬了,怎麼都沒想到安娜居然真的力挽狂瀾扭轉了局面,能保住田莊官位誰想拋棄啊?危機之下被開啟了**國心,平日裡藏著掖著摳的都掉毛各省官員也終於大方了一把,按照安娜的皇命,賦稅糧草與軍隊源源不斷押解往君士坦丁堡。
有了錢糧,就好辦事。
政治上,安娜大度的赦免了阿拉伯大軍從小亞細亞裹挾來的安卡託利亞穆斯林,反正被當過一次炮灰後,這些人只要腦袋沒問題就不會再忠於阿拉伯人了,而且赦免了他們。
隔著博斯普魯斯海峽,幾萬青壯勞動力也沒地方去,不得不湧入君士坦丁堡附近貴族元老們的田莊成為佃農,大批廉價勞動力幫助下,遭受戰火損壞的君士坦丁堡城市以及農業生產終於緩緩恢復過來,惶惶不安的人心一下子就安穩了下來。
軍事上,從倖存的君士坦丁堡守軍以及色雷斯,馬其頓彪悍的當地民族中徵召人員重新編成拜占庭軍隊,手裡有了數個軍團,安娜腰板也硬了起來,從賴著不走的遊牧騎兵中甄選了五千精銳充入軍中,剩餘的在還未收復的小亞細亞隨便劃了塊地就給打發了。
幾個月時間,安娜長袖善舞,各種政治手腕齊出下,混亂的帝國再一次被整合到了鐵板一塊,偌大的巴爾幹半島全都被安娜置於自己的指揮下,希拉剋略二世女皇的統治也逐漸的被臣民們所接受,唯一的害處就是損害了遠在羅馬帝國真正奧古斯都皇帝君士坦斯權威。
不過對於此,似乎已經有自知之明,在逃跑中丟光了皇帝權威與責任的君士坦斯對於女兒儹越的行動保持了沉默,甚至還因為與羅馬教皇的矛盾繼續主動繼續西避,去了西西里島的敘拉古古城,似乎默許了安娜權利擴張。
畢竟是前年帝國,有這麼一位強力領導人帶領下,半年時間拜占庭帝國儼然恢復了元氣模樣,再次擁有了十萬軍隊,而且在阿拉伯海軍僵持不住撤走後,再次踏上亞洲,小亞細亞的國土,沿著阿拉伯帝國撤退的路線就開始了全面收復失地戰爭。
軍隊中多了幾個遊牧部落,讓本來就向騎兵軍隊作為主力的拜占庭大軍坐騎更加寬裕了幾分,而且考察過閩國騎兵,又吸取了歷次大戰拜占庭機動力不足的弊端,安娜差不點沒把自己的嫁妝錢都給花了,湊足了這十萬大軍的一人兩騎坐騎,裝備的不是從中亞過來的突厥馬就是巴爾幹以西出產的頓河馬,這一支軍隊,可以算的上東羅馬歷史上都沒有的華貴軍隊了。
不過如此大價錢裝備起來的軍隊倒也配得上花費出去的第納爾,乘坐著**琴海調來艦隊突破了阿拉伯殘餘海軍封鎖,第一天收復以佛所與凱撒利亞,然後馬不停蹄向前趕,第三天就打到了小亞細亞的中部重鎮安卡拉,打了阿拉伯人一個措手不及。
紮營是古羅馬帝國遺留下來,拜占庭持續下去不多的良好傳統,羅馬人也有著優良的工兵,圍繞著營寨,用木頭堆砌了一圈結實的鹿寨,營內還有鹿寨將一個個軍團分割開,白色整潔的營帳擺放得錯落有序,每一個帳篷都間隔了足夠距離,防止火災,足夠的警衛打著火把在軍營中來回的巡邏著,在安卡拉城上阿拉伯守軍驚恐的注視下,突然出現的拜占庭大軍巨獸一般的盤聚在城下。
真是風水輪流轉!
打到了安卡拉,不論打的下來打不下來,都意味著君士坦丁堡元老院貴族老爺們產業保住了,於是乎仗還沒打呢,中軍大帳中慶功宴已經擺了開,隨軍的三十多個紫袍元老,十來個突厥,保加利亞酋長頭人還有諸多拜占庭將軍們推杯把盞,喝的不亦樂乎。
就連安娜都是都是丟掉了女皇架子,喝的嬌嫩的小臉通紅,卻依舊豪氣的在宴席上不斷舉杯敬著酒。
“還是我突厥勇士彪悍啊!在以佛所,那麼高的城牆,蘇尼祿部落的勇士竟然捷足先登,殺得阿拉伯蠻族潰不成軍,阿胡兒埃金,本凱撒可是親眼看到你悍勇無匹,一刀砍下來阿拉伯人守將的腦袋,無論如何我也要敬你一杯!”
嬌俏的臉龐滿是崇拜,安娜豪氣雲天一干而淨,幾句誇讚卻是說的李卻從中亞草原上招募來那個突厥小頭人臉都激動成猴腚了,一面也是跟著喝了一大海碗,一面還牛氣哄哄的猛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