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後再捲土從來就更難,也許這輩子,他復興薩珊帝國的願望都要就此落空。
就在卑路斯唉聲嘆氣的時候,前方十多個騎兵忽然順著山路狂飆回來,在卑路斯面前翻身下馬,跪伏在地啟奏道:“沙汗沙,前方到閩人的永寧後衛,胡沙虎將軍派人來問,是否還按照先前命令去做?”
沙汗沙這個稱號原本每次聽的卑路斯都是樂在其中,可這一次兵敗,順耳的稱呼似乎都多了濃郁的諷刺意味,分外刺耳,聽的卑路斯皺著眉頭直接擺了擺手,無精打采的說道:“以前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吧!”
“遵命!”
答應一聲,幾個騎兵掉頭就走,不一會兒,滾滾前行的遊牧大軍又是停了下來,在狹窄的山谷就地安營紮寨,而幾千個騎兵脫離了隊伍,拎著沉重的錘子等東西西行上了山,在哪兒,一座堅硬的閩國堡壘迎著寒冷山風正樹立在那裡。
遊牧民族沒有守城的習慣,從興都庫什山脈以北打過來殺散了閩國的守軍後,卑路斯基本上沒有動這些堡壘,任由它們空著,可是此番大敗而回,留著這些堅固堡壘關隘日後就是心腹大患了,所以每過一處,遊牧大軍將這些堡壘全都徹底拆除掉。
石頭堡壘建造不易,拆毀同樣麻煩,將巨石從牆上卸下來需要耗費不少功夫,所以大軍也是在堡壘下方安營紮寨下來。
拆城可是個苦差事,被抽到的遊牧軍隊無不拎著工具磨磨蹭蹭的抱怨個沒完,一大堆二流子一樣擁擠在狹窄的山道上磨磨蹭蹭罵罵咧咧,半天都沒抵達山頭。
抱怨中的遊牧騎兵渾然沒注意到,與前幾個空蕩蕩的堡壘不同,這一次的永寧後衛城牆上,多出了些許忙忙碌碌的黑影子,數個圓滾滾的大石鼓被搬運到了城門邊,一雙雙眼睛警惕且迫切的盯著山道上的草原狼們。
“給老子滾出來,快點!”
這一頭,山下的遊牧大軍撐開了隨軍氈包,行李還沒等放完,麻桿等十多個監軍又是如狼似虎的衝進了奴隸營中,將剛剛被鞭打的已經遍體鱗傷的可憐波斯少女又是拎了出來。
奴隸主最懼怕的就是奴隸有反抗思想,就算這個丫頭年輕,剛剛她敢頂撞主人,定然是個桀驁不馴的烈性子,留著她早晚是個禍患,所以麻桿幾個決定除掉她。
被五花大綁著,少女無力的讓如狼似虎草原騎兵拽著脖子上的繩子拎了出來,當著所有把著奴隸營柵欄的呼羅珊男男女女奴隸面按跪在了地上,站在她身後,吐在手上兩口唾沫,麻桿旋即興奮的抽出了彎刀,比量在少女的後脖頸上。
一絲殘忍的微笑在他嘴角綻放出,比劃著刀,麻桿對著其他奴隸們囂張的大嚷著:“看清楚,這就是反抗主人的下場!”
脖子上冰涼,渾身傷痛疲憊的波斯少女也禁不住在死亡威脅下瑟瑟發抖縮成一團,猶如小鹿一樣一動不敢動。惹人憐**的模樣非但沒有激起麻桿一絲同情心,變態的快意反而讓他更是興奮的發抖,秒了秒,他就高高輪起了彎刀。
呼嘯聲中,彎刀猛地批了下去,兢懼的叫著,柵欄後面的奴隸亦是不忍的低下頭。
噗嗤~血濃郁的腥味撲鼻,一大股濃血噴濺了出去。
後背一熱,揹著小手的少女乾脆嚇得驚叫起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沒事,驚愕的回過頭,她那雙碧綠色的大眼睛禁不住瞪得溜圓,小嘴兒張成了o形,輪圓的斬首彎刀已經被丟出去老遠,一支重箭將麻桿半個脖子都撕開了,捂著鮮血狂噴的脖頸,麻桿拼命地想嘶吼些什麼,可嗓子裡僅僅能發出咯咯的空腔,鮮血倒灌進咽喉,讓他痛苦的幾欲發狂。
撲通一聲倒伏在地上,這個嗜血者最終被自己的鮮血活活嗆死了。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其他幾個奴隸看押人亦是看的驚呆了,這功夫,第二箭又是射了過來,噗嗤一聲重響,呆滯的遊牧兵被重箭帶的倒飛而出,居然飛出了幾米遠。
這才讓其他幾人如夢初醒,也顧不上奴隸了,轉頭就向營內奔逃去,邊跑邊慘烈的大聲嚷嚷著。
“敵襲!”
可惜為時已晚,噗噗的羽箭從身後鋪天蓋地而來,沒跑幾部,十多人就有如刺蝟那般被釘死在地上,與此同時震天撼地的馬蹄聲沉重響起,大地的震顫中,數以千計的黑甲騎兵從山道中滾滾殺來。
一杆薛字大旗下,披著不同於一般閩軍的銀亮盔甲,薛仁貴將一張大弓射的猶如狙擊槍一般,所點之處的草原狼無不是應弦而倒。
“閩王爺真的派大軍來救我們了!”
激動的無以復加,波斯少女竟然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