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拼命了,究竟有什麼計劃,你也應該告訴我了吧?”
不過阿史那思摩卻始終臭著一張大蘿蔔臉悶頭走著,被李捷追問的實在不耐煩了,他這才哼哼哈哈慢悠悠說著:“賢侄不是一向怪我保留實力嗎,這次本可汗可是豁出去和天殺的叛軍拼個你死我活,怎麼賢侄反倒懷疑起了?”
李捷當即無語,四千人去和八萬人正面拼命,就算阿史那思摩的汗帳騎兵再精銳,也得有個策略吧,尤其是今晚經歷的一幕讓李捷更不相信阿史那思摩就是他表面上看出來的志大才疏模樣。
剛剛從後軍帳出來的可不是什麼伏兵,骨力幹部落族長骨力別羅,朔州軍司馬楊仁基,還有其餘幾位在城外和自己鏖戰多時的突厥貴族,傻愣愣的被管子頂在腦門上,好半天阿史那蘿蔔這才傻傻的把後半段吐出來。
“我阿史那思摩只能順應天命,響應萬眾呼聲,做這個血手修羅,為天可汗披荊斬棘,斬殺叛逆了!”
不就理解錯了你的表忠心嗎,這與這麼小氣?跟著阿史那思摩那張臭臭的大蘿蔔臉,李捷拍了拍臉短了不少的突厥寶馬,嘀咕著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漢故城內,到處都是哭號呼喊聲,火光沖天,這倒也沒作假,又被留在城內善後的老楊翊是一肚子悶氣,直接下令把城門處幾十個瞻包燒了,看著自己家焚燬在了熊熊烈火中,那些突厥老幼哭的是如此的傷心,漫天嚎啕中,騙過了城外的薛努爾特勒。
突厥軍隊一時間沒有召集齊,這位薛延陀王子卻已經按耐不住,在眼前這座小城,他已經損失的太多,甚至薛延陀汗帳給他的精兵也毫無價值丟在了,薛努爾特勒太需要鮮血來洗刷這種恥辱了。
殘餘的千騎特勒騎兵首先被召集了起來,呼嘯兜了個圈子就把逃出城門口後,面對燈火通明的突厥叛軍傻在那裡那百多騎汗帳騎兵給兜了過來,一個個驅趕到了薛努爾特勒面前,望著薛努爾那張陰沉的臉,這些騎兵下意識就翻下馬跪倒在了地上。
“說,你是誰?城內究竟發生了什麼?阿史那思摩真的死了嗎?朔王李捷又在哪兒?”眼看著曾經屬於突厥可汗,讓鐵勒人仰視了幾百年的汗帳騎兵狗一般跪在自己面前,一個個惶恐不安,薛努爾特勒滿是陰狠得意的昂聲問道。
滿臉的惶恐不安,為首那個渾身是血的汗帳騎兵頭目戰戰兢兢抬起頭,磕巴的用突厥語回答道:“下臣,下臣汗帳虎曲千騎長咄陸發,李捷小兒他,他……”
“他怎麼樣了?”阿史那思摩已經死了,活著的李捷可比死了的李捷更有價值,咄陸發憋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薛努爾特勒下意識就駕馬向前了兩步,探著身子急促問道,此時,咄陸發似乎也終於鎮定了點,一字一句的說了起來。
“李捷小兒他,他要你死!”
話音剛過,咄陸發猛地趴下來了,他身後十個汗帳騎兵猛地抬起了身子,十隻利箭呼嘯著就像薛努爾特勒狠狠射了過來。
“特勒小心!”大驚失色中左手邊上的鐵勒力士一面大叫著,一面隨手丟出去了一個突厥倒黴鬼,噗噗的箭矢入肉聲中不知道哪個部落的肥嘟嘟長老擋了九箭後慘叫著在地上滾了兩圈,旋即趴地上就不動彈了。
饒是如此,薛努爾肩膀上也捱了一箭,一手摸過去,滿手溼漉漉的鮮血,薛努爾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卻又是幾十張弓拉得滿滿的對準了自己。
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凶煞戾氣,薛努爾也是驚叫一聲,拉起馬狼狽的拔馬而逃,他的馬倒也是好馬,幾十支箭全落在了他馬後面,倒是又有幾個突厥倒黴鬼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媽的,老小子跑得夠快。”晦氣的吐了口唾沫,咄陸發懶洋洋的活動了下膀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左右百米外呼嘯驚叫的鐵勒人騎兵,旋即撿起了剛才丟在腳下的大刀,翻身上馬舉著刀就對身後汗帳騎兵高喝道。
“老子淋了一身羊血,渾身正難受著呢,就需要叛徒崽子的血來洗一洗,你們呢?”
“血洗!血洗!”同樣舉刀翻身上馬,百多騎的汗帳紅著眼睛齊聲高喝,旋即馬蹄烈烈,帶著凌然殺機追向了逃跑的一系列叛軍頭目。
此時,人銜枚馬去鈴的四千汗帳騎兵也摸到了距離叛軍營寨不足幾十米的位置,遙望著遠處咄陸發動手了,直接吐出嘴裡的銅錢,阿史那思摩翻身上馬,回首對著身後汗帳大軍高喝起來:“懲罰叛徒的時間到了,天可汗在看著我們,跟本汗,衝!”
“殺光叛徒!”同樣整齊的吐出銅錢,眼看著血戰幾天都沒輪到自己動手,汗帳騎兵們早就別的心裡冒火了,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