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生可畏!”
老李績的笑容中明顯帶了些許剛剛哄阿拉伯土財主的假笑,聽的李業詡一陣迷糊,好久沒見?今天早晨點卯時候才剛剛見過好不好,而且論輩分,李業詡也是與李績孫輩平齊,一聲賢侄把他又生生提了一輩。
一頭霧水,李業詡趕忙擺了擺手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末將才疏學淺,督帥謬讚了。”
“不!不!賢侄你這龍行虎步,一表人才,比我家幾個犬子可強多了,不愧是衛公長孫啊!頗有當年乃翁之風啊!衛國公府有後矣!”
要是平日裡別人誇自己不辜負爺爺衛國公李靖的話,李業詡一定很高興,可今天卻冷汗都下來了,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李兵部今天跟吃錯藥似得臉都笑成了一朵老菊花,處處都透著詭異。
可是,沒容得李業詡繼續謙虛,誇得老臉通紅的老李績卻越說越來勁兒,恨不得把李業詡誇成孫武子在世了,至於自己家的幾個犬子,犬孫,還有其他家族年輕一輩和李業詡一比,簡直成腳底下的泥了,不值一提。
人道禮賢下士,今天老李績這算是禮到了家裡,可聽的李業詡卻是寒毛都豎了起來,要知道,被禮賢的下士結果可都不怎麼好,更何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著老李績一張老臉,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的李業詡悲催的又是鞠躬重重拜下。
“督帥您有什麼用得著末將的,儘管說,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最近最大的事兒就是大軍攻打以佛所失利,剛剛阿拉伯人莫名其妙帶軍出走的事兒李業詡也知道,這時候正是需要閩軍出頭,出戰以佛所,去啃這個硬釘子。
如果閩軍都在以佛所城下浴血廝殺,那些阿拉伯人的嘴估計就被堵上了,看李績這個架勢,估計這個苦差事八層落在了自己肩上。
不過現在李業詡是寧願光著膀子跟以佛所的羅馬人幹一架,也不願意再聽老李績這假惺惺的誇讚了。
似乎也是就等李業詡這一句話,說了半天奉承話自己都說的有點噁心的李績也終於興奮的一拍大腿:“好,痛快!”
可旋即,李績的臉色又變的似乎猥瑣了幾分,挑著眉毛意味深長的對李業詡說道。
“聽聞賢侄與水師樓船將軍魯寧將軍交往深厚?年輕人就當交友廣泛,像老夫當年,也是朋友遍及江河湖海,賢侄覺得老夫說的對否?”
聽著李績拐了好幾個彎的話語,李業詡還真是今個了好一會兒,方才若有所悟。
第1215章 。水師
亞洲與歐洲的分割博斯普魯斯海峽最窄處僅僅有七百五十米,如今的閩軍站在亞洲的盡頭,隔著海上朦朧的雲霧,幾乎可以張望到對面的歐洲大陸還有如今歐洲文明的中心,君士坦丁堡。
可偏偏,明明近在咫尺卻宛若天塹,海岸山上挺立的以佛所城就跟銅牆鐵壁一樣,牢牢擋住了閩軍的步伐,明明觸手可及,偏偏遠若天邊,這種感覺不光大閩將士難受的要命,就連已經嗅到了對面君士坦丁堡中那誘人珠光寶氣的阿拉伯人也是焦躁不安。
新的一天,又一輪衝擊開始了。
這次與往日不同,不再是土黃色陣型散亂的阿拉伯騎兵,軍容整齊,陣型嚴謹的閩軍像一堵牆那樣踏步出列,整齊的步兵陣在鼓點與阿拉伯人助威的吶喊聲中衝出了軍營。
“盾牆!”
軍官嘹亮的吼聲中,包鐵的虎頭圓盾一下子覆蓋滿了五個百人大隊上空,從上空看去,嚴密的圓形貼合在一起,幾乎分毫不差,五個閩軍旅就彷彿五塊包鐵大盾牌那樣,快步向山下的衛城衝去。
眼看著這樣一幅攻勢,訓練有素的克里特弓箭兵停止了談笑與用餐,神情無比嚴峻的衝到了城牆邊上,全副精神關注的躲在女牆後謹慎的觀望著。
雖然才五百閩軍,可在城下的隊伍卻讓這些僱傭兵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還有那麼一絲,食肉動物的味道!
這種味道往日他們僅僅在自己身上感覺得到。
不過此時,站在城下咆哮著,叫囂要讓羅馬膽小鬼好看的卻不是李業詡,而是扛著苦差事甘之如飴的盛連山,昨天被行軍大總管李績誇上天的右千牛衛大將軍李業詡,此時居然泡了病號,以養病的名義搭上了去往後方閩軍修養所的航船。
不過李業詡的使命不見得就比拼命地盛連山輕。
以佛所城很堅固,上下千多米的城牆,全都由最堅硬的地中海白石修建,而且還有伸出城牆的衛城,守軍一萬三,包括訓練有素的克里特僱傭兵四千,城中居民六萬多在以佛所教會的組織下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