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愈發感到好奇,三言兩語地紛紛議論起來:“這老婆子平時不聲不響的,原來是個高人哪。”“她不是個侍弄花草的鄉下婆娘嘛,怎麼竟連太子都知道她?”“乖乖,給娘娘治病,那得多大的能耐呀!”

程管事似乎知道夏嬤嬤替景暄接生的事兒,倒不像眾人般那樣驚詫。他眼見夏嬤嬤聽了來興兒的話後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更加覺得事有蹊蹺,連忙將來興兒拉進值房,避開眾人耳目,低聲喝問道:“小公公你不是在景嬪娘娘處當差嗎,怎麼獨孤娘娘身子不適,太子也派你的差?今兒你拿不出憑據來,休怪老朽得罪,只有將你交給清寧宮的人,查明虛實真假啦。”

來興兒沒想到事情陡然變得如此糟糕,急得雙手在身上一個勁兒摸索,想找出件能證明自己所言不虛的物件兒來。當他的手伸進腰間的荷包時,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塊涼涼的東西,來興猛地想起:這是芙蓉臨別時特意交給他的一塊鐫有荷花圖樣的綠玉牌,據芙蓉說,這一兩日便會有人持同樣的玉牌找到他,兩人對示無誤後,以後來興兒打探出的所有訊息就由此人向她本人轉報,這塊綠玉牌也是來興兒的護身符,如果遇到危險,可隨時持玉牌進入清寧宮躲避。來興兒眼珠兒一轉,心想:何不拿這玉牌唬唬這老頭兒,料他一個小小的花坊管事,怎見過太子隨身的物件兒?他故作驚喜地從荷包中掏出那塊綠玉牌,在程管事眼前晃了晃,說道:“你看清楚了,這是太子殿下賞下的玉牌。若是耽擱了娘娘的病情,只怕你承擔不起!”

程管事久在東宮當差,頗見過些世面,哪會被來興兒這一套小孩兒把戲輕易唬住,他伸出隻手,對來興兒說道:“小公公既說是太子殿下的信物,且容老朽仔細驗看。”

來興兒無奈,只得將玉牌交到他手裡,心懷忐忑地等著他驗看的結果。

夏嬤嬤見程管事把來興兒強拉進值房,心裡放心不下,正要抬腳跟進去,卻見頃刻間程管事已笑呵呵地帶著來興兒走出值房,來到了她的面前,不待她開口發問,便拱手賠禮道:“夏家的,恕老朽眼拙。小公公確是太子差來喚你前去給娘娘瞧病的,既如此,你現在就隨他去吧。”

夏嬤嬤暗自鬆了口氣,她並不急著走,反問道:“我走了,待會兒點名少一人,程管事準備如何向清寧宮交待?”

程管事向四周瞅了瞅,指著眾花匠道:“他們儘可為我作證,是太子喚你前去,難道清寧宮的人還會到太子處找你不成?”

夏嬤嬤似笑非笑地朝程管事斂衽施了一禮,帶著來興兒走出了花坊。兩人經過院門,那站在門口值守的崔九生怕來興兒向他討回絲巾,連連揮手示意二人快走。來興兒也唯恐迎面碰上清寧宮的人,不由分說,背起夏嬤嬤就向凝香軒的方向跑去。

來興兒急於趕回凝香軒向太子交差,只顧低著頭向前跑,眼見就要到地方,卻在一個三叉路口處險些和從另一條路走來的幾個人迎頭撞上。對方一驚之下,有人喝問道:“什麼人,這時還敢在宮中擅自走動?”

來興兒踉蹌幾步,停下腳步,夏嬤嬤順勢從他的背上下了地,兩人循聲看去,幾乎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叫了聲“苦”。

原來,與他倆在路口不期而遇的正是李進忠、張諒一行。出語喝問的乃是大將軍張諒。

來興兒站著剛要回話,被夏嬤嬤一把拉倒跪在道旁,只聽夏嬤嬤將頭深埋在胸前,捏著嗓音答道:“主子娘娘身子不爽,急著趕回去侍候。衝撞了大人們,還請恕罪。”

跟在後面的林樹擔心張諒故意找這一老一小兩個下人的不是,連忙上前用身體將他們隔開,假意訓斥來、夏二人道:“走路仔細著些,東宮是任由你們撒野的地兒嗎?”

張諒正在抓人查案的興頭上,本想叫隨從的禁軍將兩人立即扣下查究一番,聽林樹指桑罵槐的這麼一說,反而不好發作了,他狠狠瞪了林樹一眼,沒再理會來、夏二人,緊走幾步,跟上李進忠繼續向前走去。

林樹見張諒沒有為難二人,邊轉身向前走,邊隨口問道:“你們是哪位娘娘跟前的?”

“凝香軒獨孤娘娘跟前的。”來興兒葡伏著答道,他暗自慶幸剛剛從身邊走過的李進忠沒有認出自己。

“哦?既是凝香軒的,與我們便是同路,站起來一道兒走吧。”

來興兒和夏嬤嬤對視一眼,只得爬起身跟在林樹身後。不多時一行人已來到凝香軒門前。來興兒一眼瞅見凝香軒的領班宦者朱雙兒正站在門洞裡向門外張望,料想是在等自己,礙於前面有李進忠、張諒等人,不便開口打招呼,只舉起手衝他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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