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從甚密,他貿然投向自己,背後是否另有玄機,李進忠實在是拿捏不準。因此,儘管激賞韋敞的出眾才華,有意將他收為心腹,但單從眼下而言,李進忠卻也放心不下讓他靠自己靠得太近。
今兒韋敞毫不避諱地與祿光庭並肩直入書房來見,倉猝間,李進忠倒有點兒感到無所適從了。他眼睛盯著韋敞,嘴裡卻向祿光庭問道:“昨日‘靖宮差房’的例報到了?昨兒夜裡宮中有什麼異樣嗎?”
祿光庭明白李進忠見韋敞在場,不肯直接向自己詢問查案的進展,歉然一笑,向前攤開右手,對李進忠說道:“大人無須顧左右而言它,今日多虧有韋大人這樣的博識之人。認得此物,才使得昨日傍晚半路行刺之人這麼快便露出了馬腳。”
見李進忠滿臉地驚詫、不悅神情,韋敞連忙湊近前,陪笑解釋道:“恩相莫怪晚生唐突。聽聞有人行刺恩相的訊息。晚生今兒一早就趕到了府上,剛才祿大人進府來,恰被晚生撞上,架不住晚生連連追問,他便拿出此物問晚生是否識得。這麼著就一同來了。而今親眼見到恩相安然無恙,晚生不勝欣慰,這便告辭了。”
說罷,轉身就要向外走,卻被李進忠一把扯住,呵呵笑道:“韋老弟的殷切情意老夫心領了。既然老弟已知道了昨兒傍晚發生的事,不妨留下參酌一二。”
邊說邊用兩根手指捻起祿光庭手掌中的物什,湊近眼前仔細觀瞧,自言自語道:“這似乎是袍服上扯下的一縷絲屑,是在現場發現的?這能說明什麼呢?”
祿光庭點點頭。從李進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