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制衡之勢,自然也無力阻止他私扣軍中糧晌、在軍中拉攏親信,培植黨羽的種種行為,因此,才想到以私信的方式向景暄報告情況,試圖透過景暄,使皇帝得以獲悉軍中詳情,早做防備。
景暄僅僅於兩年多前在東宮棲霞閣內曾和傅奕有過一面之緣,對這位寒門士卒出身的軍中猛將不無好感。
特別是皇帝登極後選任新臣,於河中再次失落後,放著身邊像父親這樣的名將不用,大膽啟用傅奕作為軍中實際的掌軍大將,率大軍與河中叛軍主力對抗,當時可謂是系朝廷安危於一身。
據景暄平日裡與父親見面時閒聊中發現,父親對傅奕掌軍後不急於向河中叛軍發起進攻,而是採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方法,在兩三個月內接連拔除了河中叛軍通往東、西兩個方向的求援道路,使河中叛軍只能選擇要麼孤軍深入,與南面的主力官軍決一死戰,要麼只能向北撤退,讓出河中這座重鎮,在實際上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困境的一連串的舉措稱賞有加,甚至私下裡曾對景暄說過這回自己在軍中可算是後繼有人了的話,對傅奕寄予了厚望。
這麼一位智勇雙全的猛將,且又是皇帝一手擢拔於行伍的三軍主帥,倘若因為自己向皇帝建言任睦王為帥,而生了擁兵自重之心,與朝廷離心離德,甚或做下更不利於朝廷的事來,豈不是自己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