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3 / 4)

兒及時提醒,他只怕還在琢磨這枚殺死祿光庭的透骨釘究竟出於何人之手呢。

來興兒一語點醒景昭,他將那枚殺人暗器收入自己懷中,走至兩扇門前,用力一推,沒想到丹鳳門的兩扇大門竟是虛掩著的。景昭大喜,順手將兩扇門推至大開,返身上了馬,和來興兒並轡自丹鳳門進了大明宮。

偌大的一座大明宮中沓無人聲,黑漆漆一片。景昭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火褶,想打著火來照亮,被來興兒一把給攔住了。

“將軍,不瞞你說,娘娘已然薨逝。咱們須得儘快在這宮中覓下一個隱蔽處安置娘娘的遺體,以免被吐蕃人發現,令娘娘身後受辱。”或許是形勢過於緊急的緣故,來興兒顧不上悲傷,向景昭如實坦白道。

景昭內心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陡然被來興兒無情地擊碎了,悲痛欲絕之際,竟忘記了還騎在馬背上,縱身向前,就要從來興兒馬上搶過姐姐的遺體來看個究竟,撲通一聲重重地自馬背上摔落在地,險些背過氣去。

“不好,有人在暗處偷襲。”就在景昭情不自禁地從馬上摔落的一瞬間,來興兒機敏地察覺到身後傳來暗器破空射來的輕微呼嘯聲,驚叫一聲,一頭栽下馬來,順勢就地一滾,來到景昭身邊,低聲說道:“躺著別動。”

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躺在地上的來興兒和景昭就看到一個頭戴黑紗幕笠的黑影自二人身後一個隱秘的所在走了過來。來興兒一看到來人頭戴著一頂幕笠,恍惚間又想起了數月前,在延英殿自己宿房門外,自己頭一回見到鍾嬤嬤時的情景,若不是後來與納玉一起從邏些逃出,返回長安,自己至今還要將鍾嬤嬤誤認做是納玉呢。

來興兒盯著那人頭上戴的幕笠出神的片刻間,那人已走至了來興兒和景昭兩人身前,似乎是想確認一下剛才自己所發暗器傷著二人沒有,那人也從懷中掏出火褶,想借火亮來檢視一番。

來興兒唯恐在四周一片漆黑之中點燃的火光會暴露自己二人的形蹤,於那人擦亮火褶的同時,衝身旁的景昭低吼一聲:“打。”

挺身跳起,揮手將方才順手從地上揀起握在手中的一枚小石子擲向了那人,景昭結結實實地從馬背上墜落,一時之間無法像來興兒那樣利落地一躍起,便趁勢就地滾至那人腳下,伸出兩手,緊緊攥住那人的腳踝,用力往懷中一帶。

這個神秘的刺客身手著實了得,面對著來興兒和景昭同時、分別攻向自己的上、下盤,竟像是早有預料似的,先是用手中的火褶磕飛了來興兒迎面打來的小石子,旋即藉著景昭自下一帶之力,順勢飛出一腳,踢在景昭臉上,趁景昭負痛鬆手的空,身體向後騰躍而起,在半空中接連翻了幾個筋斗,霎那間逃走不見了。

來興兒小石子一擲出手,隨即躍身向前,想抓住此人,看看他究竟是何身份,卻仍是慢了半拍,被那人給逃了,只是匆忙間將頭上的幕笠掉落在了地上。來興兒緊走幾步,俯身撿起那幕笠,正在暗自疑惑,就聽到背後景昭說道:“她是個女的。”原來,方才景昭一經抓住那人的足踝,即感覺觸手柔膩光滑,骨節纖巧,遂做出瞭如此推斷。

“女的?說不準方才在承天門外發暗器打傷娘娘的也是她。”來興兒忿忿然地應道,返身走了回來,將景暄的遺體重新抽上了馬背,“被她這一攪,我倒想起了一個地方,可以暫時安葬娘娘,咱們快走吧。”

景昭掙扎著爬起身,一想到姐姐已與自己陰陽兩隔,禁不住淚入泉湧。來興兒自己也是傷心欲絕,但一想起吐蕃大軍隨時有可能攻入大明宮來,只得強忍住悲傷,手牽馱著景暄的馬,率先折身向東夾城走去:由那神秘刺客落下的那頂幕笠,他聯想到老黃等幾名禁軍軍士奉李進忠之命勒死張皇后,將她埋在大明宮東夾城內龍首渠邊的一塊大青石下的舊事,那裡倒是臨時安放景暄遺體的合適地點。

來興兒牽馬在前,景昭步行在後跟隨,憑藉著來興兒對大明宮內地形的熟悉,兩個人摸黑出了右銀臺門,來到了東夾城內的龍首渠邊。此時,由遠及近傳入兩人耳中的盡是一片喊殺之聲,似乎把守宮城的監門軍在節節敗退,吐蕃軍正攻進大明宮來。

事不宜遲,來興兒招呼景昭,兩人彎腰徒手開始在原先張皇后埋身的地方刨起坑來。月亮從濃重的雲彩背後探出頭來,將一片清輝灑在龍首渠畔。景昭挖著挖著,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來興兒受他感染,也禁不住低聲啜泣起來。整座東夾城內都回蕩著兩人的哭聲。

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陷危城

好在奚官局的雜役們奉旨移走張氏的遺體時,沒有把原來的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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