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3 / 4)

,呆會兒無論她說些什麼,皇上都萬不可動怒,以免走漏了風聲。”

她掃了皇帝身邊的王保兒一眼,冷冷吩咐道:“你到殿門處守著,任何人不得放進殿來。”

皇帝見她一臉鄭重,衝王保兒擺了擺手,心猶不甘地追問道:“父皇臨終前留下的難道是一道立儲詔書?”

景暄沒料到皇帝一聽說有先皇遺詔,首先想到的竟是立儲一事,忙強笑著勸解道:“皇上本就是太子,先皇何須再提立儲之事?皇上但放寬心就好。”

“不是立儲就好,不是立儲就好。”皇帝提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恰在此時,錦屏帶著點墨走進了偏殿,皇帝一見之下,不禁驚叫道:“點墨,原來是你!”

點墨聽皇帝張口便喚出自己的姓名,心內一酸,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緊走上前撲倒在地,嗚咽著說道:“太子爺,哦不,皇上,點墨來向您告別來了。”

皇帝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本欲走近前親手將點墨扶起,可轉瞬間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帶著幾分尷尬地立在原地,兩手作虛扶狀,衝點墨說道:“點墨快快平身吧。朕萬萬想不到願為父皇殉葬的那個宮人竟然是你!父皇果真留有遺詔嗎?快拿來朕瞧瞧。”

又指著點墨向景暄介紹道:“她是父皇晚年最信任的一位宮人。朕昔日在父皇跟前侍候湯藥時,與宮外的聯絡多半是託付她去傳遞訊息,從未叫朕失望過。她對父皇、對朕都可稱得上忠心耿耿。”

景暄聽皇帝如此說,也不由得對點墨心生敬意,隨著皇帝站起身,向點墨欠身施了一禮,說道:“本宮怠慢姑娘了,姑娘別放在心上。”

點墨邊忙不迭地向景暄叩首還禮,口中說著“娘娘要折殺婢女了。”邊從懷中掏出那份先皇遺詔,雙手捧著舉過頭頂,呈給皇帝。

皇帝親手從點墨手中接過遺詔,展開觀瞧,只見上面僅寫著廖廖幾個字:張氏遷居南內,免死。

“點墨,你半道攔下惠貴妃的輦車,就為了求見朕呈遞這份東西嗎?”皇帝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景暄自是瞭解點墨的真實意圖何在,見皇帝面色不善,忙開口勸解道:“陛下且請落座,聽點墨慢慢敘說原委,她並非陛下您想的那個意思。”

皇帝滿面狐疑地看了看景暄,手中緊緊攥著那份遺詔,徐徐坐下,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對景暄的回應。

點墨此時反而顯得異常平靜,她跪直了身子,語調從容地說道:“先帝臨終時,於紫宸殿內御榻上曾命婢女宣過一道冊封旨意,冊李進忠為晉國公,任謝良臣為內侍省監。皇上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你想說什麼?”皇帝的臉色仍未見有緩和的跡象。

“皇上您現在手中拿著的這份遺詔是先帝爺在駕崩前半年就親筆寫下,交與婢女保管的。當時先帝爺曾對我說:‘一旦有那麼一天,皇后禍亂朝廷,為人所敗,你只須向太子出示此詔,務求其保全皇后性命。’我一個小小的宮中侍女,怎受得起先帝爺如此重託,因此便竭力推辭。無奈先帝爺心意已決,斷難更改。

後來,當先帝爺病入膏肓之時,又交給婢女一道冊封詔旨,那便是冊李進忠為晉國公,任謝良臣的那道。記得先帝爺當時的原話是這樣說的:‘阿醜是在我這兒起的家,辦完了這事,我走了,他也該歇歇了。謝良臣是個謹慎人,不妨多壓些擔子給他……’

先帝駕崩後,婢女隨先帝嬪妃挪入南內,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獨坐窗前,常常身不由已便想起先帝爺的這兩番囑託來,尋思著先帝爺的心意,感慨頗深。今日婢女即將追隨先帝而去,臨行前將這份遺詔進呈給皇上,只盼皇上明察秋毫,體諒先帝爺的一片苦心才是。”

第五十五章 飛來橫禍(四)

皇帝聽得似懂非懂,盯著手中的遺詔,沉吟著問道:“張氏不是死在先帝爺之前嗎?你此時才將此詔書拿出來給朕看,是何用意?莫非……”

點墨抹一把臉上的淚水,毅然說道:“婢女就是想告訴皇上,張皇后之死並不是出自先帝爺的旨意,而是有人挾怨報復,以下犯上所致。試問如此膽大包天之鉅奸大惡,皇上不思及早除之,反尊稱其為‘尚父’,婢女過會兒到了那邊,有何面目去見先帝爺覆命!”

皇帝手一顫,那份遺詔倏地滑落到了腳邊。他也顧不得去拾,緊繃著臉反問點墨道:“你為什麼偏偏趕在今日來見朕,是嫌朕這兒還不夠亂嗎?父皇將張氏的性命交在你手上,在父皇駕崩前,你為何不出示此詔,保下張氏的一條命,而要在百日之後才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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