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不巧的是,圖吉的床榻卻在月光照射範圍之外的陰影之中,使得來興兒無法看清床榻上圖吉的動靜。
為謹慎起見,來興兒隨手撿起屋頂上落著的一根樹枝,投石問路,丟進了圖吉宿房內,“啪”地一聲,樹枝掉落在宿房地上,發出輕微的響動。
房內毫無動靜,坐在房門外的步讓身形卻動了動,來興兒心中暗吃一驚:這矮子步讓好敏銳的聽力。他連忙俯身緊緊貼在屋頂上,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步讓的反應。
步讓身形未動,一隻手卻已握住了劍柄,側耳傾聽了片刻,再聽不到房內除了鼾聲之外,有任何的響動,才如釋重負地鬆開了劍柄,微微低下了頭,像是又打起盹來。
來興兒在屋頂,一時之間倒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自忖以自己目前的功力,一旦從屋頂跳下,發出的聲響絕不會比方才樹枝掉落在地的聲響小,這樣一來,難免會驚動門口的步讓,使得刺殺行動難以成功。
就在來興兒舉棋不定之時,由遠及近傳來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是四更天了。趁著更聲響起,來興兒不再猶豫,縱身一躍,自屋頂竄進了圖吉宿房內,瞅準圖吉躺著的方位,揮劍就砍。
“咔擦”一聲,圖吉碩大的一顆人頭生生被來興兒從脖項上砍了下來。這位十萬吐蕃西路軍的主將,還未來得及在即將展開的大戰中一顯身手,就糊里糊塗地睡夢中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