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由,回南邊了。
皇上申飭了柏茂,然而對幕後操縱這一切的齊王也很是不滿,招入宮中訓斥了一二,然後讓他送長公主一行人出京。最起碼,親戚和睦這樣的面子情還是要做的。
這都是九月間的事情了,也許是因為長公主離去的緣故,一入十月份京城就格外的安靜。明華和寧王一同坐在暖閣中,一旁炭盆裡面炭火燒得並不算旺,屋中卻是暖洋洋的。
“齊王這次看似出了一口氣,只怕卻是落了下乘了。”寧王嘆息,許是這一年來種種不順的緣故,齊王早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沉穩和謹慎。被帶綠帽子,死妻,喪子……他如今行事越發的偏頗了。“御史臺狀告柏茂一事,留下了無窮的後患啊!”
明知道他如今與長公主撕破了臉面,那不管是長公主還是柏茂、柏盛,還是柏密三兄弟,誰會願意看著他登上皇位?這是硬生生把人往魏王那邊推了。
“反觀魏王,倒是很沉得住氣。”明華拿著火鉗子撥動炭火,裡面被丟進去的栗子發出清脆的爆破聲,香氣四溢。她挑了熟的夾出來放在一邊,“這兩三個月,魏王做的事情倒是頗有章法,聽聞皇上讚了幾次呢。”
此消彼長,齊王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皇上的心思,誰也摸不準。”寧王搖頭,按說魏王表現很好,皇上也稱讚了幾次,可是那種疏離的感覺卻也很是分明。“怕是,如今齊王越發的不順,讓皇上開始疑心當初的事情,是魏王做下的了。”
真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得好的事情。
明華抿了抿唇,卻是還沒有忍住心中的實話。
“那柏晏鈺……我並未讓孫半升他們去查,早知道他竟然做下那麼多的惡事……”她頓了頓,半響才道:“我怕是要再狠狠教訓他一頓才是,只丟入水中太便宜了。”
然而,若是想要殺他,卻是寧王的辦法最為好。不沾染一絲的麻煩,悄無聲息地處理了這樣一個人渣……
寧王笑了笑,安撫明華道:“若不是查了查,誰會發現儀表堂堂、溫文爾雅的公主府世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得不說,齊王是下了血本要對付長公主了。柏晏鈺的那些往事被扒出來之後,長公主這邊算是名聲和麵子都掃地了。當面或許不會說些什麼,然而背後的議論……
不然,依長公主的性子,又如何會乖乖離京呢。
“皇上最近心緒不寧,今日早朝,又訓斥了戶部那邊。”寧王想起當時齊王的臉色,不由搖頭道:“齊王若是再不振作起來,說不得真的就讓魏王壓制下去了。”
魏王倒是一直寵辱不驚的樣子,最近頗得百官好評。有關柏晏鈺之死的嫌疑似乎也就這般慢慢洗清了。倒是齊王,死了王妃,又死了嫡長子,說不是報復以及被人報復,又有誰會相信呢?
這些繁瑣的事情不提也罷,明華有孕近六個月,孕期的每一點變化身邊人都小心翼翼注意著。除了宮中的御醫每隔半月入府診一次平安脈之外,陳大夫也是每隔個幾天就要給明華診診脈,問問她的飲食作息,很是放在心上。
明華知道陳大夫為何如此在意,如今寧王雖然還有些體虛,卻是調理得好了不少。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卻是在他體內餘毒未清的時候懷上的,雖然一直相安無事,然而誰也說不準日後會有什麼變化。
她自己也很是小心翼翼,配合著陳大夫調養身體,注意休息。如今倒是臉色紅潤,起色倒是比孕吐時期要好上不少。
第一場雪就像是冬日的開端一樣,之後天氣一直陰沉,偶爾飄落些雪花,這般醞釀到了接近月底時,連著下了兩三天的大雪,整個京城都被覆蓋在一層厚厚的白雪之下。
“這天可真是冷!”鄭采薇隔著屏風跟明華說話,伸手在炭盆之上烤著,“若是不知道是在京城,我還以為是回到北疆了呢,這麼大的雪,上一年可是沒有見過呢。”
等著身上的寒氣散去,她這才繞過屏風進去,見明華捧著手爐坐在一旁,就笑著把帶來的梅花□□一旁的細口花瓶中,“我看著院子裡梅花開的漂亮,就折了兩枝過來。”
明華笑著點頭,“很是漂亮。這紅梅還是之前隋家太太讓人送來的呢!”
“隋家太太?”鄭采薇想了想,搖頭道:“不過我看著,倒是跟沂州的梅花有些像!”
“隋太太正是沂州李家的姑娘。”明華笑著解釋,示意鄭采薇坐在身邊,這才笑著道:“沂州緊鄰著北疆,聽你這般說,倒是去過沂州?”
“我……”鄭采薇搖頭,“我倒是沒有去過沂州。只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