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為何晉王殿下這般在意祁老夫人,一日裡面竟然兩次調整祁老夫人身邊的看守,這是為何?”
這……
晉王怎麼也沒有想到陳知紀一開口就問到了這點兒,心中糾結了一下,半響才揮手示意周邊人都退了出去,只留陳知紀和劉御醫,這才緩緩道:“此前寧王府派人拿著寧王府的令牌來,特別鄭重的交代了說祁老夫人可能知道鎮西侯意圖謀逆的真相,之前鎮西侯死的突然,說不得還有什麼隱情。”
晉王與寧王交好,這點陳知紀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他緩緩點頭,卻是沒有放過晉王,“那第二次呢?下官聽聞,殿下連著夏家人的牢房都挪動了一次,甚至派人守在了祁老夫人門口,這又是為何?”
晉王苦笑,“依然是寧王府中傳來的訊息的,提醒我牢中人員變動,難免會有意外……陳大人也知道,我與六哥素來親近,如今他雖然身陷囹圄,然而這傳訊息的人卻並非讓我做什麼為難之事……”
“王爺不必如此,下官只是心有疑慮就問了。且,若非王爺如此行事,只怕祁老夫人就真的是無聲無息死在了牢房之中。”陳知紀嘆息了一聲,“到時候,就是下官的罪過了。”
終日打雁,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一日被雁啄了眼。
這夏明的家人,當時他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懷疑著他們的供詞,卻沒有想到險些釀成大禍。
祁老夫人若是莫名死在了刑部大牢,再調查出來跟他放進去的人有關……陳知紀也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轉而就更是好奇這寧王府中,竟然是有什麼人這般聰慧,能夠把齊王之死的案子跟鎮西侯謀逆的案子聯絡到一起。
想到此處,陳知紀抬頭看向晉王,“下官多嘴再問上一句,此事究竟是寧王府中誰下令傳的話?”
晉王一時為難,傳訊的人與他說的很是清楚,是寧王妃。然而,對外女子若是太過於聰慧了,難免讓人覺得厲害。寧王妃傳的那些話,若是沒有說中,也就算了,畢竟是婦人之見。偏偏如今都說中了,如今看來還被陳知紀放在了心上,若是傳出去未免有損寧王妃的名聲。
因此,他略略遲疑了片刻,這才道:“我卻是沒有細問,畢竟是六哥身邊的親衛,又拿著王府的令牌。”
陳知紀心知他有所隱瞞,也不逼問,只緩緩點頭道:“既然鎮西侯謀逆一案與齊王被殺一案有所牽連,只怕還要勞煩王爺與我入一趟宮才是。至於祁老夫人這邊,既然如今對方已經出手,倒是不必再挪地方,免得徒生意外。只按照王爺之前的安排就很好。”
晉王這才覺得略略有些心安,既然齊王被殺的事情跟鎮西侯謀逆一案有關,那寧王差不多就可以擺脫嫌疑了。
他是真心為寧王覺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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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寧王縱然晚膳用的晚了些,這會兒也吃得差不多了。宮女入內收拾了東西,換了消食的茶水,又聽寧王話把燭臺挑得亮了些,這就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如意閣的窗戶上,映著寧王的側影,書卷一頁頁緩緩翻過,宮殿內外都一片的靜謐,倒是凸顯得匆匆前來傳旨的內侍腳步格外倉皇。
寧王聞聲放下了書,對外問道:“怎麼了?”
那內侍來不及喘勻氣,就連忙道:“寧王殿下,皇上請你去一趟書房。”
寧王這才起身,略微整了整衣衫,這才過去開啟了門。
內侍就站在廊簷之下,看著寧王出來出來這才匆匆行禮,然後在前面帶路。
寧王算是幽閉在如意閣,這來往身邊自然是跟著侍衛的,因此內侍也不敢多言,等到了書房外候著時,他才聽清楚裡面說話的人聲。
是晉王?他怎麼來了?
寧王微微揚眉,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聽到裡面傳來鄭海傳他入內的聲音,連忙凝神低頭進去,行禮問安之際目光在殿中一掃,察覺陳知紀也在其中,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依著明華的聰慧,他自然是不用擔心她被人迷惑的。
而此時,同樣哄了汶哥兒入睡之後毫無睡意的明華,也收到了宮中召見的口諭。她自用過晚膳之後就一直等著宮中的訊息,因此倒是不必再忙碌更衣,只略略收拾了下就妥當。
傳旨的內侍也是跟著鬆了一口氣,此人乃是鄭海的徒弟,得師父提點一路上倒是說了不少宮中的情形。明華知道寧王並未被刁難也就鬆了一口氣,聽到內侍提及晉王和陳知紀都入宮了,心中就更是明瞭了。
看來,這番刻意的安排還是起了作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