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人就會因為他的存在而為法國開個後門兒?所以,楚鍾南直接而明確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我不幹!”
“你難道不想回到你的故鄉?”黎塞留問道。
“你們這是威脅。毫無道德感的,赤裸裸的威脅!”楚鍾南怒道。
“你弄錯了,我的朋友。我們並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其實,如果按照我跟國王陛下的安排,我相信,你能夠更快,且更加安全的回到自己的故土!”黎塞留絲毫不在意楚鍾南的怒氣,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意。
“我不相信!”楚鍾南冷哼道。
“身為一名樞機主教,卻被人懷疑自己的誠實,看來我需要向上帝進行懺悔才行。”黎塞留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苦笑著說道。
“你的懺悔會把上帝氣壞的。”楚鍾南沒好氣兒地諷刺道。
“想要從歐洲回到東方,也就是遠東地區,你必須乘船繞過非洲,然後越過印度洋,再穿越馬六甲海峽……你知道這是多麼長的一段旅途嗎?而且,大海的不可預測也會讓旅途變得無比的危險。每年都有大量的船隻因為遇上惡劣的天氣而葬身海底。另外,我們還要擔心海盜。大西洋與印度洋都是海盜最為猖獗的地方。尤其是在印度洋的上阿拉伯海盜。他們殺人越貨無所不為,如果遇上他們,即便是交出了全部的財產,你也有可能會丟掉性命。這一點,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清楚,是嗎?”黎塞留在楚鍾南面前很好的表現出了一名有教養的人士所應該表露的態度,即便是受到了諷嘲,依舊笑容不改。
“我會跟隨大型的船隊出發的。我想,不管是荷蘭人,還是英國人,亦或是西班牙人,他們都不會拒絕我的隨行的。”楚鍾南答道。黎塞留所說的都是事實。十七世紀的船隻在對抗憤怒的大海的時候還很不可靠,再大型的船隊如果遇到大風暴,也有可能全部沉沒。另外,那些海盜的威脅也很大,可是,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路可走?
“可我認為你可以透過北方。”黎塞留說道。
“北方?”
“出使丹麥,然後再去瑞典、再然後,去俄羅斯……順著廣闊的西伯利亞,再穿過幾個韃靼人的國家,你一定可以回到家鄉的。我想,這條路絕對比在大海上航行要安全的多,就像走上了當初的絲綢之路。”黎塞留微笑著說道。
“西伯利亞差不多還是快**地,如果走那裡的話,我會死得更快!”楚鍾南陰沉著臉說道。
“不會的。我跟國王陛下會為你準備足夠的人手。有這些人的保護,加上法蘭西使團的名義,在莫斯科你也可以再向那位沙皇請求一些名義上的保護,你一定將會安全的到達自己的目的地。雖然那裡人煙稀少,但俄羅斯人的腳步已經走進去了一百多年。而且,在陸地上行走要比走海路安全的多,至少,在那裡遇上風暴的話,你丟掉性命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何況那裡並不可能有風暴。”黎塞留答道。
“可那裡會有能把人凍死的寒流!”楚鍾南咬牙說道。
“你會穿衣服,也會燒火,還會住帳蓬,不是嗎?”黎塞留微笑道。
“你個狗屎!”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讚美!”黎塞留依舊笑容不變。
“你——”楚鍾南被噎得一窒。
“不要這樣生氣,我的朋友。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想想,在這個使團之中,將會有幾個人是王太后的親信。他們會以為只需要到哥本哈根走上一次,卻不知道到了那裡之後,你就會強行帶他們去斯德哥爾摩,然後再去莫斯科……等你繼續向東前進,並且離開俄羅斯的國境之後,可以讓他們返回。而我也會派朱薩特跟你一起,到時候,可以由朱薩特‘護送’他們慢慢地回來。只是等他們好不容易返回的時候,在巴黎將不再會有他們的位置。同樣,失去了這些人的幫助,我們的王太后也將會在你出使的期間,黯然的離開巴黎的權力舞臺。——你將成為法蘭西的功臣。”黎塞留微笑著說道。
“我寧可因為宰了你而成為法蘭西罪人。”楚鍾南又瞪了黎塞留良久,看著對方始終微笑的面龐,知道事情已經不太可能改變,只有嘆了一口氣,“你們的鬥爭看來很尖銳。可是,為什麼一定是我?找其他人不也一樣嗎?”
“不,這並不一樣。”黎塞留搖頭道:“楚,你是東方人,即便是你如今擁有著巨大的財富,並且這筆財富依然在不斷的增加之中,你也一直想要回去。這種決心讓我們深信你不會在半路上返回。可是,其他人我們不敢保證。在巴黎的政治舞臺上,擁護國王陛下的人遠遠不如擁護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