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橋上攀橋墩子折枝柳條兒,甩在手裡把玩。
因她傷了手,活兒是沒法乾的,便只在鋪子裡招呼客人。陶師傅這會兒忒好說話,想來陶小祝也沒在他面前兒提說她得罪了王爺的事兒。便是踢開與王爺生分不生分這話不提,她還是有自個兒用處的,能接了成批的姑娘在那聊王爺。雖說這事兒做得有些昧良心,這不明擺著是靠人王爺的聲名拉生意麼,但確也算是個本事了。
能賺錢不就是本事麼?能賺錢就能得人高看兩眼。
只是這會兒再提起王爺來,與之前的心境又大不一樣。頭先替他散播好名聲,那是帶著無比大的敬畏心理,滿心裡覺得王爺是個聖人。這會兒呢,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裡頭。不能往細了想,往細了想就該摳自己腦門心兒。因常要拍自個兒腦門子醒神,一下兩下的不手軟。
這一日下來,便就拍了五下不止,呼得腦門兒一陣一陣地發紅。叫陶小祝瞧見了,一面端了鋪子前的小桌小杌往鋪子裡擱,一面問她,“發的什麼癔症?要把自個兒腦門呼腫還是怎麼?”
“也沒什麼。”蘇一軟著骨頭往櫃檯上靠,這會兒沒客人上門,但歇一會兒。眼瞧著就這麼過了大半日,心思還是不寧不穩。越發的沒出息了,這才多大點的事情,總要忍不住往心裡擱。
陶小祝也不追問她到底為的什麼,擱下東西到後頭洗了洗手,來跟蘇一打招呼,“我出去一會兒,三五刻也就回來了。鋪子留你一人看著,你留心些。旁的不怕,就怕那些手腳不乾淨的,摸了東西去。咱們這不比別處,但凡少個一兩件兒,都是要銀子堆的。”
蘇一明白,衝他應聲是,“你快去快回吧,待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