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寒近乎呢喃。
上次從莊靖鋮的口中知道她被皇后處置了,她就以為許馨月已經死了,當時還頗有些遺憾。
但是沒想到事情會峰迴路轉,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一旁的莊靖鋮見她有些不對勁,伸手抓緊她的柔荑,目光擔憂。
蘇瑾寒手心一暖,見他擔憂的神色,便抿了抿唇,笑道:“我沒事,她這也是算是死得其所了。”
說著又道:“後來呢,太子咱們處置的。”
“太子被廢,重責五十大板,所有身價充公。皇后被罰禁閉,罰奉一年,手中的後宮權利也被移交到了德妃和蘭妃的手中。”
蘇瑾寒呆呆的看著莊靖鋮。
太子被廢了?天哪,太子被廢了!
前世的這個時候,別說廢太子了,就是奪嫡都還沒有正式擺在明面上。
可是如今,禍害她的許馨月死了,太子被廢了,一切的一切都與前世不同了,完全超出了前世的發展。
“怎麼了,一臉擔憂的小模樣?”莊靖鋮捏了捏她的臉蛋,問。
他以為蘇瑾寒應該會和他一樣興高采烈,不過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在裡面。
“哪裡有,我就是太吃驚了,這手段很高明啊,一下子沒回過神來。”蘇瑾寒這時回過神來,明媚一笑。
看來她的重生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像是蝴蝶效應一樣,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好在,如今看來,發生變故的事情,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原來太子被廢了,難怪你這麼開心。”後知後覺的,蘇瑾寒說了這麼一句,“不過你為什麼要求情饒他一命而不是殺了他?”
莊靖鋮頓時笑了,道:“就這麼死了多便宜他啊,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根本不用為過去的事情恕罪懺悔。我就要留著他的性命,讓他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樣把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奪走,又怎麼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給破壞掉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說這話的時候,莊靖鋮在笑,可是眼眸卻是冷的,像是結了冰的寒潭,既冷也硬。
蘇瑾寒默默的看著他,心裡明白他的怨恨,也理解他的做法。
事實上,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若是太子落在她的手裡,未必就會比落在莊靖鋮的手裡好多少。
“怎麼了?被我嚇到了?”莊靖鋮見蘇瑾寒只是看著他卻不說話,以為她被自己的話和狠辣手段嚇到了,手足無措的問。
蘇瑾寒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傻瓜,我怎麼會被你嚇到呢!”
伸手抱著他的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蘇瑾寒輕聲道:“我只是擔心你會苦了自己而已。”
至於旁人是死是活,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天,莊靖鋮呆到很晚才回去。
他走之後,蘇瑾寒衣服凌亂的窩在被子裡,俏臉通紅,眼眸如水。
“這死傢伙,就知道佔我便宜。”蘇瑾寒低低的罵了一聲,又忍不住痴痴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們說完話之後,又談了些未來廢太子甦醒之後可能會做的事情,採取的手段,還有應對的手段。
再那之後,莊靖鋮就開始耍無賴了。
用他的話說,今天是個好日子,要慶祝,要更開心。
於是,蘇瑾寒就這麼被忽悠得,叫他壓在床上,放肆輕薄了好一番。
蘇瑾寒渾身上下都遭了秧,他們除了最後一步,幾乎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蘇瑾寒被折騰得俏臉紅彤彤的,若不是見她嘟著臉生氣,莊靖鋮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翌日,蘇府。
“小姐,小姐,不好了。”青芽急匆匆的從門口跑了進來。
“青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穩重,要淡定,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啊?”蘇瑾寒無奈的嘆息。
青芽顧不上和她鬧,確定四下無人,趕忙道:“小姐,寒二傳來訊息,許少爺不見了。”
“你說什麼?許智宸不見了?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情?”這下輪到蘇瑾寒不淡定了,猛然站起身來,大驚失色的問。
“就剛剛傳來的訊息。”青芽知道蘇瑾寒對許智宸親若親弟弟,趕忙道。
“寒一,立刻想辦法將訊息傳入宮中,讓安樂想辦法出宮一趟。”蘇瑾寒面色一沉。
“許小姐她就在許府。”青芽這時道:“寒二送來訊息的時候,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