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說起鬼醫來,定然是叫人既崇拜敬仰,又害怕無比的。
之所以稱為鬼醫,一則因為他行事不按常理套路出牌,二則因為他行蹤詭異,三來則是他治病手段和態度。
他醫術高超,但為人卻很是神秘,收取診金也從來不按套路來。
有的人,他會收黃金白銀,或千兩,或萬兩,但有時候,他卻又要別人答應他一件事情,或殺一個人,或救一個人,或收人為徒,不一而足。
他救了不少人,但是殺的人同樣不少,甚至有時候,他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見死不救。
這是個充滿傳奇的人物。
但不管如何,他都是一個神醫,這是不容置疑的。
而如今,連木易都說他沒有辦法,那無異於間接的給莊靖鋮判了死刑。
莊靖鋮的臉色很難看,緊抿的薄唇帶著些許不甘和倔強。
忽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蘇府的方向,如果讓她知道了,怕是要難過得要命了吧。
莊靖鋮輕嘆著,想著要怎麼才能瞞住她。
可是瞞得住嗎?
他低頭,視線落在自己手指上那條明晃晃的黑線上,這麼明顯的證據,他如何藏得起來?
木易見他沉默,也知道他心情不好,趕忙安慰道:“好了,不要這麼悲觀了,這不還有我嗎,安啦。”
“你有辦法?”莊靖鋮猛然看他,眼中含著些許激動。
“沒有。”木易果斷的搖頭。
月半之毒,他確實沒有解的法子,畢竟往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
莊靖鋮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耍我好玩?”
“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往後沒有啊。”木易理所當然的開口,隨後無比自信的說:“給我時間,我總能把解藥給研究出來的。”
“我沒多少時間了。”莊靖鋮淡淡道。
換而言之,他或許等不到木易把解藥給研究出來了。
“這不是還有一年麼,給我一年,我總能把解藥給研究出來的。”木易安撫著。
其實他的心裡也沒多大的把握。
但是莊靖鋮是他的至交,有數的幾個好友之一,他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莊靖鋮去死。
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才甘心。
莊靖鋮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多謝了兄弟。”
他是王爺不錯,但是他同時也是江湖暗幽門的門主,自有一份江湖習性。
“等毒解了再謝我吧。”木易嘟噥了一句。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許諾沒有把握的事情,若是旁人中了這毒,他絕對讓人準備後事了,可是誰叫莊靖鋮是他兄弟呢?他就是拼盡全力,也要試上一試。
“這次又跑到哪裡禍害小姑娘了,這麼久才回來?”莊靖鋮不想這樣壓抑的氣氛繼續,便淡淡的轉移話題。
“什麼叫禍害小姑娘?我那是和人交流感情,感情懂不懂?”木易聞言頓時沒好氣的說到。
如果說莊靖鋮和女子是假裝,是逢場作戲,那麼木易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花心大蘿蔔,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調戲女子。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兒就調戲的人,他眼光高,又挑剔,除非是他自己看上的,否則是不會下手的。
而且他一般不招惹良家女子,因為這種女子應付起來麻煩,甩起來也麻煩。
他講究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談情說愛可以,至於上床,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莊靖鋮自然知道他在這一點上的忌諱,但還是不由得損他,“得了吧,就你還交流感情呢,我看是滿腦子精蟲上腦。”
木易被氣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切,還有臉說我呢,你這個女人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嘗過的雛,話說,你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小姑娘開開葷,也免得你將來在你家小娘子面前丟人?”
木易說著,滿臉的揶揄,看那笑容,和狼外婆也沒什麼區別了。
莊靖鋮:“……”
果然,這死人的流氓性子還是那麼的重!
莊靖鋮正想出言反擊,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只聽騰策在門外道:“主子,蘇小姐派人過來求見。”
莊靖鋮聞言頓時放棄了和木易說話的念頭,對著外頭揚聲道:“讓人進來。”
木易在一旁嘖嘖稱奇,“倒是沒見過你對一個人這麼上心的模樣,這個蘇小姐就是上次落水的那個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