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這邊,也跟著她,藉著布匹的遮掩,走向後院。
剛跨過簾子,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她的水曉曉。
“曉曉見過小姐。”水曉曉趕忙行禮。
“不必如此,近來鋪子可好?”蘇瑾寒虛扶一把,笑問。
“鋪子裡挺好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水曉曉臉上揚起一抹真誠的笑容,說。
“那便好。”蘇瑾寒頷首,一邊往裡走,一邊問:“荀浩和你奶奶呢?”
“奶奶在裡頭教繡娘們做旗袍,在監督她們,荀浩哥哥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練功。”水曉曉說。
“練功?”蘇瑾寒腳步一頓,抬頭看水曉曉,眼神不解。
荀浩什麼時候開始學武了嗎?
水曉曉解釋道:“自從上次哥哥受了傷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愛笑了,每天有空就練功,誰勸都沒用。”
說著擔心道:“小姐,您幫我勸勸他吧,他這樣下去,怕是要傷著自己的。”
蘇瑾寒聞言略微皺眉。
她心裡清楚,荀浩這麼努力,肯定是因為上次在煙雨樓的時候受到了刺激,而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走,帶我哦去看看你哥哥。”蘇瑾寒說。
水曉曉開心的應了一聲,趕忙帶著蘇瑾寒往荀浩所在的地方走。
在水曉曉心裡,從蘇瑾寒將他們一家子從貧民窟帶出來開始,蘇瑾寒就等於她的半邊天,若是有她相勸荀浩,荀浩肯定會聽的。
蘇瑾寒走到後院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已經大變樣,儼然變成了園中園,院中院。
進門便能看見院子裡頂上搭起了棚子,棚子下面繡娘們都在做衣裳,水蘭正認真的指導其中某個繡娘刺繡的技巧。
水曉曉本來想喊她,卻被蘇瑾寒阻攔了,三人悄無聲息的穿過,來到了再後頭,剛一進門,就聽到呼呼的風聲和擊打聲。
蘇瑾寒看去,只見荀浩眼神凌厲,像是不要命的似的在瘋狂的擊打著木樁。
他露出來的上身上遍佈著淤青和傷處,顯然沒少吃苦頭。
不過他卻連眉頭走沒有皺一下。
“哥哥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一有空就練功,誰勸也不聽。”水曉曉擔憂道。
蘇瑾寒眯了眯眼睛,看著荀浩,不知在想什麼。
荀浩像是感覺到了有人注視,低喝一聲:“是誰?”
凌厲的目光緊隨而至,見到時蘇瑾寒,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喜色,扯過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對著水曉曉斥道:“曉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小姐來你也不說一聲,叫小姐看到我這麼失禮的模樣。”
水曉曉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滿是歉意的對蘇瑾寒說:“小姐對不起啊,我都已經習慣了,便也沒有想那麼多。”
她和荀浩是兄妹,又從小一起長大,所以看他裸著上半身練功倒也沒有什麼感覺,壓根忘了男女大防的事情,忘了蘇瑾寒和他們到底是不一樣的,這會兒滿心的惴惴不安。
“無妨。”蘇瑾寒淡淡的搖頭。
事實上前世她還是許安樂的時候,年幼時曾跟著外公生活過一段時間,在軍營之中待過,軍營裡到了夏天到處都是光著膀子計程車兵,真要計較,哪能計較得了那麼多?
但是此刻她的身份不允許她表現出這樣的隨意來,所以蘇瑾寒略微別過頭,道:“荀浩你收拾收拾,一會兒過來阿婆的屋子裡說話。”
“是,我知道了。”荀浩應了一聲,看著蘇瑾寒和水曉曉相攜離開。
到了水蘭的房間裡,水曉曉送上了鋪子裡的賬本給蘇瑾寒查閱,然後又去找了水蘭,告訴她蘇瑾寒來了的事情。
水蘭放下手頭的事情,匆匆去與蘇瑾寒見面。
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問了問鋪子的情況,蘇瑾寒又問:“可能騰出一千兩銀子來?”
“一千兩?”水蘭有些吃驚。
見蘇瑾寒看她,水蘭趕忙道:“鋪子才開了兩個多月,雖然盈利,但是因為前期的租金和成本都要還上,流動的資金倒也不多,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水蘭以為蘇瑾寒要將銀子都抽走,有些擔心,但是這鋪子是蘇瑾寒的,她也怕惹惱了蘇瑾寒,以為是她水家監守自盜,心裡難免有些惴惴難安。
蘇瑾寒看了賬本,知道鋪子裡的銀錢多少,如果水蘭真的不管不顧的抽出一千兩來給她,她才真是要擔心了。
既然水蘭能這麼說,說明她還算是理性,便點了點頭,道:“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