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追問,轉而看向了她女兒沈秋蓮,沈秋蓮也是一臉陰沉著,可是她氣的是今晚自己精心打扮的一場全是白忙活了,且不說中間突然殺出了一個柳欣欣,最後還被沈寶音這丫的給搶了風頭,你說她能不氣嘛。
何章站在一旁也是微微嘆了口氣,沈亦禪突然又是一拍桌子說道:“你說那鄭友邦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趕在了今晚,我那顆夜明珠啊就這樣白白的打了水漂!”沈亦禪說到此處更是痛心疾首,他確實是心疼那顆上等的夜明珠啊,雖然它在鄭友邦眼裡不算是什麼寶貝,可是在他的心裡那可是錢啊,那顆夜明珠是沈亦禪花了重金從一個西域商人手裡買來的,平日裡都是藏在府邸的壓軸箱子裡儲存著,就等著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結果卻毀在了今晚,他心裡恨死了鄭友邦,更是恨死了那該死的鎮撫司孔深。
陶氏聽著沈亦禪這麼說,心裡也算是大概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一句話這鄭府今晚出事了,壽宴沒辦成禮白送了,她眸子在眼眶中來回轉了轉,於是走過去給沈亦禪切了一杯茶遞過去說道:“老爺莫生氣,這事啊也是來的突然,再說了這去鄭府送禮的人也不在少數,比老爺這夜明珠貴著的也在其中,更生氣的應該是這些人,老爺,你先喝口水。”
陶氏這麼一說,沈亦禪倒是想起了柳亦山莊的柳永來,那人可是送了價值連城的金蟬銀盃頂,怎麼說也該是他痛心疾首的時候吧,沈亦禪這麼一想心裡反倒少許安慰了,今晚他本就對柳永搶了自己風頭大為不滿,現在他心裡竟是有些幸災樂禍。
陶氏瞧著沈亦禪臉上緩和的變化,沒想到自己這番話竟起了作用,於是她笑著看向身後的蔡嬤嬤吩咐著:“快去把我給老爺燉的蓮子羹端來,老爺和秋蓮趁熱吃。”說完看向一旁的沈寶音,眼角瞟了瞟一拍手說道:“哎呀,姐姐說今晚已經為二小姐準備了夜宵,我就讓蔡嬤嬤少做了份,也不知道姐姐有沒有做,這樣吧,蔡嬤嬤你去廚房給二小姐再做一份蓮子羹來。”
沈寶音看著陶氏故作的表情,竟然還拉出她娘呂氏出來說謊,於是冷哼了一聲說著:“三姨娘就不必麻煩了。”說著朝沈亦禪道了晚轉身走了出去。
“二小姐等一等。”何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提著燈從遠處走來,“夜路不好走,還是我送二小姐去舊宅吧。”
沈寶音搖了搖頭接過何章手裡的燈說道:“這條路我早已走了很多年,已經再熟悉不過,何管家也早些休息吧。”說完不放心的囑咐著:“今晚我在鄭府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娘了,我怕她老人家擔心。”
何章聽後點了點頭:“二小姐放心,奴才自是不會告訴二姨娘的。”
聽著何章這番回答沈寶音才微微放下心來,提著燈轉身朝前走去。毓秀開了門見她家小姐回來了,於是接過沈寶音手裡的燈扶著她進了屋,呂氏躺在床上還未睡下,見到沈寶音回來從床上坐起身開口問道:“今晚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鄭府的壽宴這麼快就結束了?”
她接過毓秀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開口回答著說:“宴席還未開始鎮撫司的人就闖了進來,說是那鄭友邦受賄錢財舉薦官職,鎮撫司的人就把他給帶走了,大家見狀紛紛也就散了,明澤自保還來不及呢。”她只對呂氏說了這部分,至於自己被刺客抓走的事情她一字未提,也是怕呂氏擔心。
呂氏聽著鬆了口氣隨後又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只要是和這皇家扯上的哪還是乾淨的。”
沈寶音聽著她娘突然說出這句話來,心頭微微感到震驚,於是又說著:“我看那鄭友邦估計也是被冤枉的,只是瞧著那些賓客人情冷暖的變化也實在是讓人心涼。”
說話間呂氏又微微咳嗽了起來,毓秀和沈寶音走過去趕忙給她拍著背,沈寶音開口問:“今晚的藥吃了嗎?”
“已經服下了。”
呂氏喘著氣說:“我也累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沈寶音點了點頭扶著呂氏躺下,收拾了一番這才帶著毓秀出了屋子去休息。
翌日毓秀從前院回來,一進屋子就開口說道:“我聽說剛剛柳亦山莊派人送禮來了,送來好多黃金,府邸的下人們看見後眼睛都發亮了。”
沈寶音震驚,心想著那柳亦山莊的莊主柳永好端端的送來這麼多黃金是為何,她覺得事有蹊蹺就開口問著:“知道是為什麼嗎?”
毓秀搖了搖頭:“這倒沒聽說,就知道有人看見送來了一個箱子,箱子裡都是黃金,現在還放在前院的廳堂裡呢,老爺和三姨娘都在。”
沈寶音想了想不放心,於是站起身說著:“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