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只是覺得太子妃的嫌疑最大,姐姐也應該知道,太子妃嫁進太子府以來已有多年,可惜一直不受太子恩寵,就連婉貴妃也對她諸多不滿,她雖然身份顯赫,可惜也不過是徒有外表罷了,這些年為什麼她一直不能懷有子嗣難道姐姐還猜不到嗎?可是如今你我都已入了太子側妃,太子對姐姐的情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姐姐大婚的排場早已成了京城的佳話,這些對太子妃而言是何等的威脅,她眼裡豈能容得下你!”
她聽著柳欣欣道出的這番說辭,心裡著實震驚,她之前想的這件事應該是與龔嬤嬤有關,雖然對於太子妃張姝有過懷疑,但是沈如玉跟自己說過,張姝是徐皇后身邊的人,不管怎麼說徐皇后也不可能容許她要陷害自己,至少她應該拉攏自己才對。
可是柳欣欣的這番分析也不是並無道理,若說威脅確實是太子妃張姝,大婚那晚喜娘送來的月夔香,她若派人指使也是最大的嫌疑,可是為什麼自己心中還是甚多懷疑呢?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欣欣,平日裡見她柔弱恬靜,原來她對這後府裡的明爭暗鬥竟也不是什麼都瞧不見的,甚至比自己還要看得透,沈寶音不免細細多看了她一眼。
“妹妹的這些話甚是道理,有你的這些提點,姐姐日後自會多加小心。”
柳欣欣展顏笑來,拉著沈寶音的手又是一說:“你我相識已久,日後不管如何都要站在一起才是。”她說完停頓了一會兒,小心看了下四周說道:“我聽說匈奴這場戰役勝了!”
沈寶音聞言胸口輕輕一顫,彷彿連呼吸都瞬間停止了,她只覺得握著的這雙手都在輕輕顫抖,隨即是止不住的喜悅和舒了一口長氣。
“匈奴這一戰大捷是大金國所有人的喜事,年關已至前線計程車兵總算可以過個好年了。”
“難道姐姐就不關心其他的?”
“其他的是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該關心的,我有什麼可關心的。”
柳欣欣瞧了一眼忍不住說來:“我聽說雖然前線大捷,可是也死傷無數,不少將領身首異處,連屍體都未能找到。”
沈寶音聽著這話背脊冒出冷汗,哪裡還顧得上撇清,她急忙握著柳欣欣的手追問道:“可知哪些人犧牲了?”
“還說姐姐不關心其他的,難道在我面前也要裝作漠不關心嗎?你放心萬書卿他沒事,就等著回來加封進爵吧,我就知道姐姐心裡擔心這些事,所以才幫你細細打聽,支開旁人告訴你。”
沈寶音心裡的大石頭又一次安穩落下,人沒事就好,她抬眼看見柳欣欣戲謔的表情,忍不住冷著臉說道:“誰說我關心他了,他生與死早已與我無關,何況如今我已是太子府的人,不要牽扯最好。”
柳欣欣瞥了一眼只是淡笑著沒接話,隨即站起身說著:“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她站起身走了幾步忽然倒在了地上,嚇得沈寶音急忙走來扶起她,她抱著柳欣欣喚了幾聲依然不見她醒來,心裡頓時慌了神,此時春蘭和毓秀她們聽到動靜也已經趕了過來。
“快去把太醫請來!”
溫榮閣裡馬御醫正在給柳欣欣把著脈,太子妃張姝也聞訊趕了過來,她走進屋子開口問道:“我聽說柳良娣昏倒了,現在怎麼樣了?”
“柳妹妹在我那坐了一會兒,離開的時候突然昏倒在地上,這會兒馬太醫正在給柳妹妹診治。”
張姝聞言朝沈寶音看了一眼未說話,走到馬御醫身旁開口問道:“柳良娣現在如何了?”
馬御醫把完脈走到張姝身前拱手行禮回覆說道:“回太子妃,柳良娣這是有喜了!”
有喜?屋內所有人為之震驚,震驚之餘張姝開口又問道:“可仔細確診了?”
“此事微臣不敢有半點差池,柳良娣這是喜脈,確實懷了身孕。”
張姝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龔嬤嬤開口問道:“此事可派人去通知太子了?”
“回太子妃的話,奴婢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這會兒太子應該快要回來了。”
正說著屋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穆高熾帶著曹吏已經走了進來,他進了屋子目光瞧了一圈,這才走到床榻邊開口問道:“柳良娣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放心,柳妹妹這是有喜了,恭喜太子!”
眾人聽著張姝這聲恭喜的話倒也忙著行禮恭賀起來,穆高熾愣了片刻,他走到床榻邊坐下扶起已經醒來的柳欣欣擔心的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
春蘭站在一旁說道:“主子這幾日聞到葷腥的東西就犯惡心,時常也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