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碩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著毓秀吩咐著:“你儘量再仔細回想下這個宮女具體長什麼樣,你說我來畫。”
毓秀一邊仔細回想描述,楊碩便將帶來的紙筆按照毓秀的描述大致畫出輪廓出來,在毓秀的幫忙修改下最後總算畫出了昨晚那個傳話的宮女大概模樣。
楊碩將畫收進衣袖裡說著:“我回去先回復皇上,讓皇上下旨派人搜尋整個皇宮的宮女,我就不信這個人會找不出來。”
沈寶音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她想如今有了這畫像也算是有了重要的線索,只要找出這個關鍵的宮女,這幕後的主使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查出來,到時候她絕不會放過要加害自己的人,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毓秀,毓秀不能平白無故遭受這麼多的罪。
此時大牢裡傳來匆匆雜亂的腳步聲,趕來的人是刑部尚書袁浩,應該是在沈寶音和楊碩進來後有人偷偷去向袁浩傳了信,此時的袁尚書才會一臉的慌張。
袁尚書瞧了一眼故作鎮定氣若的笑說著:“這種汙穢的地方豈能讓楊大人和沈良娣親自跑來。”
楊碩起身回應的笑了笑:“我也是奉皇上的旨意過來查案審問,自然也是要助袁尚書一起儘快破案才是。”
“是是是,楊大人這話正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此事畢竟牽扯皇室,豈可馬虎大意,楊大人如今深得皇上的器重,有楊大人一起破案,這案子肯定能儘快查出幕後真兇。”
楊碩聽著袁尚書這話裡的酸意,朝堂之上也不是一派之人,不過他話雖這麼說,自己也不必急於跟這種人較勁,他淡視著輕笑了一聲。
沈寶音整理了衣著站起身,她回身看著袁尚書忍著心裡的不滿依然保持平靜的開口質問著:“我可記得皇后娘娘有旨不可動用私刑,袁尚書這是要抗旨不成?還是說這裡陰暗之地可以一手遮天?”
“沈良娣這話可是冤枉微臣了,臣也不過是奉旨行事豈敢一手遮天,就是給臣十個腦袋臣也不敢。”
“好一個奉旨行事?我倒要聽聽袁尚書是奉哪個主子的旨意?”
袁尚書微微一拜繼而又說:“微臣知道毓秀姑娘乃沈良娣的貼身丫頭,主僕情深自然見不得自家下人遭受如此酷刑,可微臣必須得秉公辦理,只好先得罪沈良娣您了,只要微臣儘快查出幕後的主使還毓秀姑娘一個清白,到時候沈良娣您再懲罰微臣,臣也是心甘情願受罰的。”
他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愧在是在官場中游刃有餘的老臣子,這話裡也是明顯不把沈寶音放在眼裡,不過也罷,讓一個高居刑部尚書之位的人把一個太子側妃放在眼裡確實也不在情理之間,畢竟不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之位。
沈寶音屏氣的瞧著眼前不屑一顧的袁尚書,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唯有繼續忍著,只有儘快查出案情救出毓秀才是眼下最關鍵的事情,其他的委屈都可以姑且不必斤斤計較,滿朝這樣的小人又豈止他一個袁尚書,不過是拼的在位得勢而已,他袁尚書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必定是背後有人替他撐腰,敢私自用刑可見這背後的主子不是一般等閒之輩,而這個主使者沈寶音甚至已經猜出了一二。
出了刑部大牢姜鈺正在外面候著,見到沈寶音和楊碩走出來便急忙過來攙扶著沈寶音,開口問著:“主子,毓秀怎麼樣了?”
沈寶音聞言不由的想起毓秀那滿身被拷打的血痕,眼眶泛著紅未說話。
楊碩安慰道:“沈良娣不必難過,毓秀受的苦自然得要有人來償還,我定會找出這個人,不管她的身份有多高貴權勢有多大!”
沈寶音嘆了口氣看著楊碩先行離開的背影,這個男人對毓秀的情意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在眼裡,只是礙著年齡身份地位只怕也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楊碩生性放蕩不羈難以安下性子過日子,她視毓秀如親姐妹,自然不想毓秀日後過得不幸福,所以才遲遲未將楊碩託自己交給毓秀的姻緣符交到毓秀的手中。
回了太子府看見龔嬤嬤正端著藥碗從後廚中走出來,見到沈寶音回來側身行著禮,沈寶音嘆了口氣問道:“這是要端給柳良娣的嗎?”
龔嬤嬤點頭回應:“太醫院開了藥,婉貴妃命奴婢好生伺候柳良娣,不能再有閃失。”
“你把藥給我,我去端給柳良娣。”她說完見龔嬤嬤猶豫不給的模樣,心下冷哼一聲說著:“怎麼,怕我再次加害柳良娣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覺得這種端湯送藥的粗活怎能讓沈良娣您去做。”
“龔嬤嬤在太子府侍奉多年,連婉貴妃都告誡我們得要敬重您才是,這種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