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抿著嘴,用力點了點頭:“我願意。”
婉依連忙跪到沈玉珺跟前,不住的給沈玉珺磕頭:“奴婢替我家娘娘謝謝您,奴婢給你磕頭。”
沈玉珺站起身,親自扶起了婉依,拍了拍婉依的手:“你是個好的,你要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婉依捂著嘴哭著,太好了,她家娘娘日後到底有了些依靠。
沈玉珺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德妃:“姐姐,你日後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可不能再這樣糟踐自己了。”
“嗯,”德妃很少哭,但今天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妹妹,我謝謝你,今日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的。”她知道要不是沈玉珺去皇上面前說了什麼,皇上是不會把四皇子交給她養的,她感覺她的日子又有盼頭了,至少不會再是空蕩蕩的。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說完她就走到床頭,抱起她家的小胖子:“來跟你德母妃拜拜手,咱們該回去了。”她實在是太累了,德妃這邊沒事了,她就感覺全身都痠痛。
小肥蟲那天是哭著鬧著不肯走,因為弟弟還留在重華宮,他要把弟弟帶回去。沈玉珺無法,她又實在累得很,索性直接把胖兒子留在了重華宮,讓竹雲、竹雨看著,她自己回去昭陽宮休息了。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上一次選秀因為皇后崩逝,皇上就取消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皇上剛剛清理了後宮,他還不想讓後宮那麼快再進人。
在這三年裡,後宮還算是平靜的。主要是人少了,鬧也鬧騰不起來。倒是小肥蟲跟四皇子元瑞分外投緣,兩個小傢伙幾乎是天天黏在一起。四皇子的小名還是小肥蟲給取的,叫小蟲蟲。
盛元十五年三月二十,這屆的選秀終於結束了。這次皇上總共選了五名秀女進宮。這屆的五名秀女可有意思了,其中德妃、淑妃的孃家各佔了一個,還有忠勇侯府也送進來一個,剩下兩位一個是弱柳扶風,一個是英姿颯爽。
不過最有意思的還要數忠勇侯府的那位,竟然是已逝皇后嫡親兄長的嫡長女,年十五。
沒幾天賜封的旨意就都下了。旨意一下,德妃就火急火燎的來了昭陽宮,也不讓人通傳,就直接闖進來了。
沈玉珺這會正倚躺在榻上看著書,見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因為什麼事兒了:“竹雨,去給咱們德妃娘娘煮碗百合湯,好讓她去去火。”
德妃擺擺手,就一屁股坐到了沈玉珺右邊的榻上:“我的確需要碗百合湯。”
“看你這樣子,說吧,是因為周家那位還是因為你本家那位?”沈玉珺這幾天戲是看了不少,她可真是慶幸她孃家都是拎得清的,沒想要讓女子出來給家族拼前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德妃就是一肚子的火,關鍵她還沒處發:“先不說我孃家,就說周家,他們是不是在先帝周貴妃身上得的好處太多了,就讓他們忘了要臉呀?”
沈玉珺淡笑著,放下手裡的書:“他們不但忘了要臉,還忘了皇上不是先帝。”當今聖上可不是個貪色的人,這麼多年了,前有麗妃後有蕭蕊妮,哪個不是容色傾城,可皇上有手軟半分嗎?
德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只是有些擔心罷了:“周家那位被封了從五品婉儀,”說到這她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忠勇侯府的嫡長孫女,長得跟先帝周貴妃有八成相似,聽說心計手腕都不弱,看來她是奔著皇后之位來的。哼,難道周家以為皇后之位是可以繼承的?”
“不用管她到底是奔著什麼來的,倒是她那住處,你可以把她安排的離你的重華宮遠遠的,”沈玉珺知道德妃擔心什麼,四皇子還小,誰知道會不會被周家惦記上?
“那是當然,”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才不會便宜別人。更何況周家的心思,只要不瞎,是個人都知道,他們可不會真的在乎一個天生殘疾的皇子:“說來明天他們兩個就要回來了。”
沈玉珺一想到她家的那個小魔王明天就要回來了,她的頭就開始疼起來了:“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事?我現在是能快活一時是一時。”
德妃每每見到沈玉珺這樣,就忍不住的發笑:“我看小肥蟲挺好,就你這個親孃覺得他皮。”
“他還不皮呀?”沈玉珺有些激動了:“不提我這昭陽宮了,你就說說他在的時候,你在昭陽宮方圓百米的地方,有見過一朵花嗎?你再看看我後院裡的那棵桃樹,從去年就已經不結果了。”
“你抱怨什麼呀?就好像我的重華宮還能見著花似的,”德妃喝了幾口百合湯:“不過這次他們去齊陽侯府也有好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