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韓珺瑤非常肯定的道:“一定能殺得死他,他死之後,再設法查出他預謀行刺皇上的證據。”
“如何收場?”慕玄懿要全身而退。
“當慕徑偲手握將令軍,大慕國有率兵討伐的決心時,我母后和皇后便在父皇面前施加壓力,把四皇子的人頭奉上,再奉上高額的財物,以解危機。”韓珺瑤笑道:“瑞王見大越國極有誠意的賠罪,以免百姓再遭戰事而流離失所,便以仁德之心寬恕了大越國的四皇子。”
慕玄懿認真的思考著整個計劃,這對於大越國太子韓錚封而言,是一舉兩得,即滅了莊貴妃的氣焰,甚至於可以藉機壓制莊貴妃,又除去了最大的威脅四皇子。對他而言,同樣是一舉兩得,即除去了威名赫赫的魏晏,又除去了太子殿下慕徑偲。
韓珺瑤自信而認真的道:“整個過程皆與你無關,都是大越國四皇子所為,無論出了什麼差錯,你都能穩妥的坐享其成。”
這個計劃要一步一步的實施,一步步的推進,約摸需數月之久。倒也無妨,可以在這數月期間,暗中觀察慕徑偲的勢力。
慕玄懿收起思緒,說道:“我進宮一趟,跟柳丞相商議此事。”
韓珺瑤意味深長的道:“在除去魏晏和慕徑偲之前,皇上需要活著,但不可干涉。依柳丞相的英明,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慕玄懿笑而不語,跟她聯姻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不過,她這種人太過危險,不能久用,在適當的時機就要除去。
望著慕玄懿乘馬車前去皇宮,韓珺瑤的唇角一抹冷笑,森寒、藐視、厭惡,皇室之中多薄情寡義,唯有權利永恆。殺掉勁敵魏晏和慕徑偲,待他登基為皇帝時,就是他歸西之日,這大慕國的山河,就將在她的裙襬之下!
皇宮中,冷肅依舊。
在四象殿,慕玄懿與柳丞相密談許久,聊及韓珺瑤提出的計策,柳丞相連連點頭,道是此計可用。柳丞相低聲道:“皇上的傷勢已無大礙,自前日起,臣就已經收賣了御醫,在他的藥膳中加了特製的藥,可使他終日昏沉。”
見柳丞相有先見之明,慕玄懿不禁面帶喜色,自從皇上臥榻之日起,柳丞相就一直值守在皇上的榻前,協助處理朝政。因福公公識趣,在柳貴妃的勸導下,幫助柳丞相一手遮天,未經柳丞相的允許,誰都不得面見皇上。
慕玄懿稍有不放心的道:“福公公真的可用?御醫們真的可信?”
“殿下請放心,”柳丞相道:“臣在官場數十年,可用可信之人都是經過數次試探的,他們一旦有變,瞞不過臣的眼睛。”
“那就好。”慕玄懿釋然,天下間,唯柳丞相最為可靠。
回到瑞王府,慕玄懿急見韓珺瑤,讓其告訴韓錚封,開始實施計劃。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開始出奇的團結,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著手調查皇帝行刺案,聽從瑞王的命令,慢悠悠的查,也不去打擾太子殿下,進展極為緩慢。
經過兩個月的暗中觀察,慕徑偲每日都很安順的禁足在太子府,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就像與世隔絕了一般。而慕玄懿絕不相信他真的安分守己,深知不可掉以輕心。
慕玄懿開始暗度陳倉的扶持自己的親信,或明升暗降,或平步青雲,得心應手的運用皇權鞏固勢力。
突然,從泰郡傳出驚人的訊息:魏晏大將軍被暗殺,懷有身孕的亦心公主也被暗殺,兩人雙雙慘死。
舉國震驚!
慕玄懿冷聲質問韓珺瑤:“竟敢殺亦心?!”
韓珺瑤表示很遺憾,一臉無辜的道:“聽說,在那個屠殺的雨夜,是亦心不顧一切的為魏晏擋住了第一刀。那種深情,真令人動容。亦心見魏晏將死,執意尋死,沒辦法,只得如她的願。”
亦心公主的絕望悲壯,在魏晏遍體鱗傷時的歇斯底里,極度痛苦的哭泣,被說得輕描淡寫。她垂死之際,抱著魏晏說:我皇兄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我們在陰間等著這幫惡人。
韓珺瑤愉快的笑道:“恭喜我們除去了魏晏。”
慕玄懿沉默良久,沒再說什麼。
功勳卓越的魏晏大將軍被暗殺,瑞王下令徹查,恰好活捉了一名受重傷的刺客,被押到京城審訊,經三法司會審,刺客招認是受大越國的四皇子指使。
朝野震憤!
魏晏少年奇才,是護守大慕國疆土的中流砥柱,卻遭刺殺英年早逝,不勝惋惜愴然。靈柩運送回京,所經之處,痛哭聲不絕,天下素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