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絲一毫。”
阮清微不語,默默的戴上了面紗,他越是待她無所畏懼,她越要替他著想。
慕徑偲隱隱一嘆,何時她才能走出自己作的繭,做到真的灑脫?
馬車穿過擁擠的街巷,停在了二皇子府外。
在諸多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太子府的馬車簾掀開,有一個窈窕少女先跳下馬車。緊接著,便見到太子殿下。
京城之中,無人不知太子殿下傾心於一個叫阮清微的少女,本是想一睹真容,卻只能看到她亭亭玉立,頗有林下之風的氣質。可想而知,那面紗嚴嚴實實的擋住的,是令人驚心動魄的美貌。
慕徑偲旁若無人的踏進府中,阮清微從容的在他身後側一步之遙的距離。
一身大紅喜袍的慕玄懿迎上來,拱手道:“皇兄。”
慕徑偲示意捧著賀禮的石竹呈上天然的紅珊瑚,正色的道:“祝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風流蘊藉的慕玄懿拱手道:“臣弟謝皇兄,”他又朝著阮清微拱手,“謝阮管家。”讓侍從收下枝條繁茂的珊瑚樹後,道:“今日賓客較多,怠慢之處,還望皇兄和阮管家海涵。”
慕徑偲面容沉靜,拍了拍他的肩。
慕玄懿命侍從道:“請太子殿下去後院的清靜之地先稍事歇息。”
“是。”侍從伸手一引,“太子殿下請。”
二皇子府中已是人頭攢動,非常的擁擠。阮清微一邊走一邊隨意的四下看看,府中的一景一物極幽極雅,錯落有致,極有情趣。然而,此起彼伏的寒暄聲,破壞了一切意境。
進入清靜的後院,侍從奉上茶水便退下了。
阮清微剛坐下,就看到亦心公主笑容歡喜的溜了進來,腳步輕快的奔到她面前,不由分說的拉著她,把她拉至一邊,塞給了她一個沉甸甸的錦袋。
“這?”阮清微露出詫異之色
亦心公主笑嘻嘻的道:“你可知道本公主跟魏晏的大婚定在了明年的正月初一?”
“有所耳聞。”
“你功不可沒,這是你應得的。”
阮清微一怔。
亦心公主神氣的道:“當本公主嫁給魏晏之後,本公主絕不會虧待你。對本公主好的人,本公主會加倍的好回去。”
阮清微趕緊道:“這全是公主殿下跟魏大將軍的選擇,與我沒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本公主說你功不可沒,你就功不可沒。”亦心公主壓低了聲音道:“你讓本公主喝下的避孕湯是先見之明。”
阮清微聳聳肩,這是肖老闆的提議,趁一切還來得及時,以防萬一。
亦心公主得意的笑著,“禮部已在準備本公主的嫁妝和大婚一事了!”不由得,她重重的哼道:“本公主討厭珺瑤公主,她的嫁妝多到不可思議,這就是在本公主面前顯擺。本公主剛才見到了禮部的大人,命令他本公主的嫁妝必須超過珺瑤公主,本公主的大婚必須要空前絕後的盛大。”
阮清微只是聽著。
亦心公主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自言自語的道:“那麼多的嫁妝,將軍府也放不下呀。”
阮清微笑而不語。
亦心公主忽而眼睛一亮,興奮說道:“將軍府南邊是個荒宅,把那荒宅擴建了就可以了。”
阮清微說道:“那並非荒宅,是魏大將軍的伯父的宅子,他伯父戰死沙場,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本公主給那孤兒寡母銀子,讓他們把宅子騰出來,搬去別處。”亦心公主揚起下巴,道:“此事交給你,你去說服他們搬走,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阮清微想了想,道:“我會把公主殿下的意思轉達給魏大將軍,由他出面處理比較妥當。”
亦心公主催促道:“他正在前院,你快去跟他說。”
就在這時,侍從來報:“宴席將開,請太子殿下入席。”
趁勢,阮清微道:“公主殿下一起請,我會盡快尋時機跟魏大將軍說。”
“你儘快去辦,莫辜負本公主對你的信任!”說罷,趁著侍從沒注意,亦心公主溜了出去。
聞言,阮清微挑眉,亦心公主何來的信心要信任她?
慕徑偲遙遙的與阮清微相視一眼,見她輕鬆的笑了笑,才道:“我們去入席。”
“好。”
喜席的排場很壯觀,足有數百個席位,整整齊齊的擺在殿內殿外,賓客們都站候著。
慕徑偲被請進了正殿中,當他剛坐在上座,便讓阮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