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年紀看上去更長,滿臉鬍鬚已經見白的文官上前一步道:“將軍,下官以為不可!”
陳大寒聞言詫異道:“牛先生有什麼高見?但說無妨!”
牛先生這時向陳大寒拱手道:“王爺雖然是王爺,但是實際上已經是代行皇權,是皇上之上的皇上,也就是在位者……在位者的心思總是我們無法揣度的,這是帝王之術,若是王爺想要那兩人的姓名,只管命令將軍就是了,為何偏偏如此大費周章?讓將軍自己來領會意思呢?”
陳大寒聞言心下一動,連忙站起身來,問道:“牛先生只管說,我陳大寒是個粗人,不懂得揣摩聖意……只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牛先生這時道:“王爺如此做的原因,不外是因為這兩人都是其夫人的兄弟,若是直接明言殺之,兩位德川家的夫人那邊不好交代,若是不殺,又怕斬草根不盡,後患無窮啊!”
這時那儒生冷言冷語地冒出了一句,道:“我說牛東門,你有話就直說,別在這兜圈子了,好像這整個軍營裡,就你一個明白人似地!”
牛東門也不理會那姓胡的郎中,這才對陳大寒道:“按下官看來,王爺是想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將軍你,要是日後王爺能善後,將軍自然高官厚祿,若是王爺到時候無法善後,那麼必須要找一個人來做替罪羔羊,那時候將軍只怕是背定這個黑鍋了……”
牛東門越是往下說,陳大寒就越是感覺滲得慌,按照陳大寒對沐臨風的瞭解,這牛東門說的倒是很有可能,連忙問道:“那依先生看來,大寒該如何處之?”
牛東門微微一笑,這才道:“其實也許是下官多慮了,不過下官身為將軍的幕僚,就要未雨綢繆,事無鉅細的將可能發生的一切,據實告訴將軍你……如今將軍有兩個選擇,一就是將兩人扣在軍營,靜觀其變,待時間久了,王爺那邊沒有問及此事,就說明王爺已經擺平,那時候將軍再將此二人殺之……”
陳大寒沉吟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另外一個選擇呢?”
牛東門仍是微微一笑,這才道:“第二個選擇說起來有點損,可能不是大丈夫所為,但是性命攸關,只怕第二條才是最保險的做法!”
牛東門越是如此說,眾人就越是好奇,那姓胡的儒生如今也不禁看向牛東門,等候著他的高見。
牛東門頓了一頓,這才問陳大寒道:“不知道將軍與張建軍的關係如何?”
陳大寒聞言道:“在戰場上一起立了戰功,談不上什麼交情,但至少也算是患難與共過的戰友吧|!”
牛東門聞言點了點頭,笑道:“第二個選擇,將軍繼續將人押送給張將軍,然後將王爺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張將軍聽,讓張將軍自己揣度,王爺可以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將軍你,而將軍你為何不可以將這個山芋傳遞下去?”
陳大寒聞言一鄂,還沒說話,就聽那姓胡的儒生拍手笑道:“我說老牛頭,你平時不說話,一張嘴就是一堆餿主意啊……”說著轉頭對陳大寒道:“將軍,下官以為第二條可行,畢竟這人在我們這裡,我們就要擔待著……不如直接送給張堅去……”
陳大寒聞言仍是沒有說話,沉吟了良久,卻聽牛東門道:“將軍是在怕王爺日後若是解決了此事,怪罪將軍你辦事無方,反而褒獎了張堅……將軍儘管放心,將軍如此做,最多就是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而贏得的卻是一次逃過大難的機會……”
陳大寒這時咬了咬牙,拍著案臺,喝道:“好,就依照牛先生之計,將人送給張堅……”說著長嘆一聲,喃喃道:“張將軍,你也莫要怪我啊,只是現在的王爺心思實在讓人難以捉摸啊!”
沐臨風離開了軍營,立刻去了清風茶館,到了門口後,反而有點不著急了,慢慢悠悠地晃進了茶館,這時的清風茶館夥計,都已經因為上次的事件,認識了沐臨風,立刻恭敬地領著沐臨風上了二樓。
小二開啟一間廂房的房門,轉身對沐臨風道:“王爺,這位姑娘等您半天了!”
沐臨風轉頭對小二道:“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說著走進了廂房。
小二這時才緩緩離去,喃喃道:“這次借我膽,我都不去……”隨即想到了那天的事,連忙不斷地道:“非禮勿視……非禮勿想……”說下下了樓。
沐臨風踏進廂房,將房門帶上之後,這才看向桌前坐著的楊宛,心中卻在想道:“這妮子究竟是什麼人,一而再的出現在老子面前,究竟意欲何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