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待己羽翼豐滿之後,定然也會如沐臨風一般,對付朱慈琅,甚至己,而鍾斌雖然表面上與吳行是一夥的,其實朱媄娖知道,鍾斌與吳行不同,鍾斌是因為深戀己,才會走出這一步,其實他對沐臨風還是有愧疚之心的,更何況鍾斌的姐姐鍾南屏還是沐臨風的大夫人。
正因為如此,鍾斌其實與吳行已經形成了對立,他日若是吳行一旦有變,鍾斌可能是她甚至是朱家最大的保護傘,對於之前鍾斌酒後失言,雖然當時氣憤,但是也不想己責罰鍾斌,一面被其他投效的大臣說朱家鳥盡弓藏,所以才找吳行來解決此事,但是那時並未細想,如今細想之後,還是覺得不能殺鍾斌。
朱媄娖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微笑,站起身來,走到吳行與牛東門的身前,這才道:“本宮看,懲罰是要的,但是畢竟鍾斌也是酒後失態,並非有心冒犯本宮,而且鍾斌也的確是個人才,如今我們大事未成,正需要這樣的人才……吳先生以為如何?”
吳行聞言剛欲說話,卻聽一旁的牛東門拱手對朱媄娖道:“公主心思縝密,堪稱巾幗英雄,正如公主所言,如今大事未定就誅殺功臣,會寒了其他投效的大臣們的心,微臣以為公主考慮周詳,此事就應該如此解決!”
吳行看了牛東門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見牛東門不動聲色,這才轉頭對朱媄娖拱手道:“微臣也是這個意思,一切聽公主安排!”
朱慈琅這時站起身來,拍手道:“皇姐說的極是,那麼此事就如此定了?”說完見朱媄娖微微點了點頭,吳行與扭動再也不說話後,這才清了清喉嚨,對門外的太監們道:“先將鍾斌收押,等鍾斌酒醒之後,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吳行這時拱手對朱慈琅道:“皇上,如今沐臨風兵臨城下,南京岌岌可危,微臣斗膽請皇上賜微臣一件可以號令諸臣的物件,也好讓臣在備戰之時,做到上下一心……”
朱慈琅聞言又看向朱媄娖,請示朱媄娖己是否該允諾,卻聽朱媄娖對吳行道:“吳大人此刻已經擁有了調配南京所有兵力的權利了,為何還要什麼物件?”
吳行聞言立刻拱手道:“回公主,雖然如此,但是朝中不少臣子昔日也曾是沐臨風的臣子,只怕那些人以為微臣是仗著武力一手遮天,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微臣一心只為朱家皇室正統,鞠躬盡瘁,本也不忌諱這些閒言閒語,但是畢竟人言可畏,眾口成虎,微臣……”
朱媄娖聞言心中冷冷一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一邊聽著吳行的話,一邊在沉思,如果一旦給了吳行“尚方寶劍”,就等於將朱家皇室全權交給吳行了,而且吳行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利用皇權了,一旦交出,只怕日後想要收回就難了,雖然這只是一個形式,但是對於此刻南京百姓來說,有了皇上的示意和一意孤行,完全就是兩回事,吳行心思縝密,已經為己行事留有後招,不可不防。
朱媄娖聽吳行說到此處,立刻微微一笑,對吳行道:“吳大人,如今南京大小事務已經完全交託大人了,我朱家皇室的命運也交託在大人的手中了,這就是皇上與本宮對吳大人信任的最佳誠意了,若是再有人敢閒言閒語,本宮第一個不饒了他,大人儘管放心的去做事吧!”
吳行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剛欲說話,卻又聽牛東門道:“公主所言極是,皇家的信任就是聖旨,就是天恩,吳大人持此執令,天下無人敢不服!”
吳行聽牛東門如此說,臉色又是一變,暗道:“這牛老頭已經兩次與我作對了,處處在幫襯著朱媄娖,莫非牛東門是朱媄娖的人?”未及多想,立刻微微一笑,拱手道:“公主聖明,那麼微臣告退備戰了!”
朱媄娖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揮手道:“南京之事就交給吳大人了!”
吳行這時緩緩退出了寢宮,卻見牛東門依然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心下就更是懷疑牛東門的身份了,出了寢宮之後,立刻招手叫來幾個士兵,低聲對他們說了幾句之後,這才離去。
南京城外的軍營打仗中,沐臨風面帶笑容地對楊耿道:“楊先生果然妙計,如此一來,只怕是吳行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飛了!”
楊耿聞言微微一笑,對沐臨風拱手道:“大人過獎了,其實大人心中早有打算,只是藉著楊某的口說出來罷了……”說著見沐臨風笑而不語,這才繼續道:“不過……若是楊六、楊七清晨只是當真尚未打通地道,大人只怕要忍辱負重,當真咬在南門前給吳行那廝下跪了……”
沐臨風這時一聲長嘆,站起身來,苦苦一笑道:“若是這一跪,能兵不血刃的解決南京戰事,對南京的百姓來說,對我軍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