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好一陣安慰,又不斷地說南京之事一完就立刻去杭州接她們,這才勸住了眾女子不在哭泣,沐臨風隨即調撥了五千名士兵,專門負責護送一種女子去杭州。
馬湘蘭與董小宛臉上一直沒有表情,沐臨風看了兩人一眼,本來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是此刻南京之事比任何事情都急,只怕自己一時兒女情長,忘了大事,也只好強忍著,暗道等南京一役瞭解之後,立刻就與馬湘蘭將婚事辦了,也乘機向董小宛、柳如是以及李香君採取攻勢。
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後,沐臨風卻沒有去相送,看著士兵將鍾南屏抬上馬車後,立刻吩咐了為首的將領幾句,這才騎上馬向南京東門而去,他不想在大事之前,圍著兒女情長所有有,因為沐臨風已經認定了南京一役將士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戰。
沐臨風到了東門之後,立刻去臨時軍營檢視了一下龍清雲的傷勢,龍清雲的左臂與右肩分別中了一槍,如今已經綁上了繃帶,一見沐臨風來看自己,立刻站起身來,看著沐臨風,良久也沒有說一句話,自從她龍清雲起事以來,出了與沐臨風交戰,還沒受過這樣的慘敗,而且這昨夜的那一戰,連慘敗都不適合用來形容,這完全就是受虐,己軍計程車兵空槍倒是放了不少,省下來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沐臨風看了一眼龍清雲的傷勢之後,這才對龍清雲道:“二哥,昨夜的戰事莫要掛在心上,臨風也要多謝二哥,昨夜冒著生命危險為我探清了敵軍的虛實……”
龍清雲這時看著沐臨風道:“二弟,這機槍的威力,完全已經超出了想象,只怕要攻取南京城,實在不易啊……咱可不能再讓士兵去白白送死了……”
沐臨風點了點頭,這才按著龍清雲,示意他坐下之後,這才對龍清雲道:“二哥放心吧,南京我們勢在必得,區區的機槍,我沐臨風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龍清雲本來擔心沐臨風因為吳行的機槍太過厲害而苦惱,但是此刻見沐臨風一點也不擔心,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暗道沐臨風莫非又想到了什麼應對之策了?
沐臨風見龍清雲詫異地看著自己,已經猜到了龍清雲心中在想什麼,隨即微微一笑,拍了拍龍清雲的肩膀後,這才對龍清雲道:“二哥放心,這一仗,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我們這邊傾斜了……”
南京城內王府的廢墟上,一個士兵對吳行拱手道:“大人,整個廢墟我們都已經翻了一個遍了,但是依然沒有發現地道的入口,相信已經被炮火轟垮塌了……”
吳行聞言臉色顯得格外的陰冷,隨即一巴掌打在了那士兵的臉上,冷冷地道:“都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地道入口……”
那士兵捂著臉,立刻唯唯示諾的道:“是是!”說著連忙跑開吩咐其他人繼續尋找地道入口。
吳行看著眾人,這才喃喃道:“此戰的最大轉折點,就是在這裡了……”
牛東門一直站在吳行的身後,這時對吳行道:“吳先生是想充分利用沐臨風已經挖掘好的地道,對城外的沐臨風軍隊進行偷襲?”
吳行聞言轉頭看向牛東門,這時伸出大拇指,道:“牛先生果然聰明,不過牛先生現在還稱呼沐臨風的名諱?是否有點說不過去了?”
牛東門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立刻詫異道:“吳先生這話是何意思,牛某不甚瞭解!”
吳行這時哈哈一笑,轉身走到牛東門的身邊,隨即拍了拍牛東門的肩膀,冷笑道:“牛先生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但是往往聰明反被聰明誤,吳某記得當初牛先生來找吳某的時候,說陳大寒是先生你親自手刃的,但是為何如今陳大寒又出現在南京城內了呢?”
牛東門臉色又是一變,隨即立刻又恢復的平靜,這才對吳行道:“原來吳先生已經都知道了!”
吳行口氣依然陰冷的道:“南京如今是吳某的控制範圍了,陳大寒若是從此隱姓埋名倒也罷了,不過他最近只怕比之前在禁衛軍軍營時都要活躍,吳某就是不想發現,只怕都難!”
牛東門這時卻出奇的笑了出來,吳行見狀倒是一鄂,詫異道:“如今牛先生的絕世之局已經被吳某破了,牛先生反而笑了?”
牛東門聞言笑聲更大了,遠處計程車兵聞聲都不禁看上幾眼,只聽牛東門道:“吳先生,你認為這一切都是牛某佈下的局麼?那麼吳先生你就大錯特錯了!”
吳行這時嘴角也露出了笑意,看著牛東門,笑道:“哦?到了這個時候,牛先生還這麼說,你說吳某會不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