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卻突然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紅兒與胡嫣然手快,立刻一把扶住了鍾南屏,地道中的馬湘蘭道:“鍾姐姐怕是要生產了!”
眾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正在這時一刻炮彈落在地道口不遠處,頓時周圍的幾個親隨兵應聲倒下,方自豪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鐘南屏,立刻道:“先送出南京城再說……”
紅兒與胡嫣然立刻將鍾南屏抬下了地道,待鍾南屏進了地道後,德川家禾子等幾個會武藝的女子才進了地道,所有女子一個沒落下,方自豪這才吁了一口氣,立刻對親隨兵道:“快去前院叫孔將軍前來,全線撤退!”
南京城王之楨的府邸中,一行人正在後院踱步,這些人大多數穿著官服,眼睛都盯著坐在花園亭子中的王之楨,王之楨拿著筷子,正在悠閒吃著早點,完全不顧那些滿臉焦急的官員。
王絮媛這時開啟房間的房門,站在門口看著後院中的情景,隨即將門虛掩上,隨即找來一個婢女,詢問道:“這些人在這裡做什麼呢?”
那婢女聞言立刻對王絮媛道:“小姐,這些大人們都已經來了半個時辰了,老爺也不搭理人家,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王絮媛從門縫中看向園亭中坐著的王之楨,這時只見王之楨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毛巾擦了擦嘴,這才站起身來,道:“諸位大人不必著急,昨日的簽名已經送出了,相信沐大人定能瞭解各位的苦衷……”
王之楨一邊說著一邊走出的園亭,那些官老爺們紛紛讓開道,點頭哈腰地對著王之楨,只聽王之楨繼續道:“不過,各位畢竟都是背叛過沐大人的人,即便沐大人寬宏大量,只怕心中不免還是會有芥蒂啊……”
眾位官員聞言紛紛向王之楨低頭道:“王大人,還請你在沐大人面前美言幾句,下官實在是迫於無奈啊……”
王之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詫異地看著一旁的某個官員,奇道:“於大人,您可是錢謙益錢大人的高徒啊,相信錢大人早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出路了,你又何苦來找王某?若是被錢大人知道,王某如何向他交代?”
那姓於的大人聞言立刻跪倒在地,給網址這磕頭道:“王大人,家師已經關門避客,態度不明,學生只好前來投效王大人您了,還請王大人指引明燈,下官日後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啊……”
王之楨瞥了他一眼後,這才伸手扶起了他道:“於大人太客氣了,既然各位來找王某,王某自然就將各位當做了自己的朋友,朋友之間講的是榮辱共進共退,各位大人可以放心了……”
這時那姓於的大人,對王之楨道:“王大人如此一說,下官等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下了……”
王之楨這時哈哈一笑,道:“各位大人,還是先回去吧,吳行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怕你們暗中與王某來往,他已經都心中有數了……”
眾官員聞言臉色均是一變,紛紛給王之楨跪下道:“王大人,下官等身家性命全交在您的手裡了,你可不能不顧我們死活啊……”
王之楨卻未伸手去扶這些官員,雙手揹負在身後,微微一笑道:“各位放心,諸位大人的府中,王某都已經安排了高手,定能保證諸位大人家人的生死了……不過此事迫在眉睫,爾等可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眾官員紛紛點頭,臉色十分鄭重,依然還是哪姓於的官員,抬頭向王之楨拱手道:“王大人,我等聯名書信都已經簽名了,還不算下定決心麼?”
王之楨聞言點了點頭,這才伸手扶起了姓於的官員,隨即對眾官員道:“諸位都起來吧,現在外面什麼行事,王某也不太清楚,諸位還是在寒舍前堂稍作休息,待今日南京大事定下之後再說,王某隻怕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吳行的刺客啊……”
眾官員臉色均是一變,有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在王之楨府邸下人的引領下去了前堂,王之楨本來滿臉笑意的臉頓時又陰冷了下來。
南京城皇宮的奉天殿大殿前的臺階上,朱慈琅正站在那裡,雙手揹負,一旁的太監正彎著腰恭候在這裡,朱慈琅這時轉頭問一個太監道:“你們聽見沒有,剛才那聲音,是炮聲麼?”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太監,立刻恭敬地回道:“回稟皇上,這的確是炮聲,奴才已經讓人查問過了,炮聲是從沐臨風的王府那邊傳來的……”
朱慈琅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地笑意,喃喃道:“這麼說,吳行已經對沐臨風的府邸開炮了?”說到這,不禁嘆了口氣道:“真是可惜了沐臨風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夫人們啊……”
正在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