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耿這時對沐臨風道:“大人,如今真是天助我軍,吳行嗜殺皇帝,大人可以擬一道討逆檄文,申斥吳行的罪狀,激起天下士子的憤慨之情,那麼吳行即便就是守住南京,也無法與大人你為敵了!”
沐臨風聽楊耿說的極有道理,隨即想到了什麼,立刻對楊耿道:“不過之前我可是廢黜過朱慈琅的,如今卻又拿他的死來做文章,天下士子未必可信吧?”
楊耿聞言搖頭道:“大人此言差矣,當初朱慈琅落難時,擁立他的是大人,即便是改革之後,依然沒有廢黜朱慈琅,可見大人的仁善之心,而大人之所以要廢黜朱慈琅,也是因為朱慈琅不似仁君……但大人你從未動過殺念,而且朱慈琅雖然是個廢君,但也畢竟是太祖一脈,皇室血親,如今天下除了北方外,只有南京吳行一亂,大人也應該乘此機會,以正視聽才對!”
沐臨風聞言心中冷笑道:“古代的篡位者總會有一些謀士為他們找到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理由,不想老子此刻也要做一次這類人了……”想到這裡,立刻對楊耿道:“楊先生所言極是,這道檄文就由楊先生代筆,發放天下吧!”
楊耿聞言立刻點頭答應,隨即就提筆開始書寫,鄭成功這時對沐臨風拱手道:“姐夫,福松聽聞北方戰禍也起,如今南京一役,必須速戰速決才是啊!”
沐臨風聞言微微一笑,對鄭成功點頭道:“福松說的一點不錯,我也正是此意思,不過敵軍的活力太猛,即便是轟垮整個南京城,敵軍只要還有機槍,只怕一時也難以平定啊!”
龍清雲與史可法兩人都是見識過機槍厲害的,此刻聽沐臨風如此一說,紛紛點頭,表示認同,隨即史可法道:“大人,剛才一役,利用空軍對付機槍隊,如果用於攻城戰……”
龍清雲聞言立刻擺手道:“攻城不行,昨夜空軍在南城的一役,史大人也不是沒有見過,吳行立刻鐵鉤,加上火油……”
沐臨風卻揮手問史可法道:“史大人是否已經想到了破解敵軍火攻的辦法了?”
史可法聞言微微一笑,立刻對沐臨風道:“天下之物,本就是相生相剋的,既然吳行能想到用火,為何我軍就不能想到用水呢?”
沐臨風聞言心中一動,立刻笑道:“史大人所言極是……”沐臨風說著立刻對帳外的傳令官道:“立刻將洪承疇洪大人請來,有要事相商!”
南京城皇宮午門前一種官員跪在這裡,最前面站著熟人,分別是牛東門、王之楨、陳暉、鄭芝豹、鄭芝虎、鄭芝麟、鄭芝鳳以及楊六楊七兄弟,周圍有數千火槍手將火槍上了膛,你對著中間的人,幾個士兵不斷地拿著火槍後座打著眾人的膝蓋叫著:“跪下!”
陳暉這時衝著站在午門城樓上的吳行叫道:“姓吳的,你要殺便殺,藥箱叫老子給你跪下,下輩子吧……”
十八芝的兄弟,這時紛紛響應陳暉的話,站在那裡叫罵著吳行,王之楨與牛東門相視了一眼,士兵們拿著火槍後座不斷地砸在眾人身上。
吳行站在城樓上,這時揮了揮手,士兵立刻退了下去,吳行這時衝著眾人道:“諸位,不好意思了,本來吳某今日沒有準備大開殺戒的,不過眾位的表現讓吳某很失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吳某也不得不拿諸位開刀了,不過諸位也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沐臨風給逼的,你們要怪,就只能怪沐臨風了……”
陳暉站在城樓下嘿嘿冷笑道:“吳行,你註定一輩子就是失敗者,無論你怎麼鬥,都無法勝沐大人,我勸你還是早些開城投降,指不定沐大人念在昔日與你的情分上,還能饒你不死呢……”
鄭芝豹聞言立刻斥責陳暉道:“老陳你說什麼呢,沐大人與吳行哪裡來的昔日情分?人家吳行吳大人昔日對沐大人忠心,甘願做狗,那是裝的,其實每天夜裡都咧開嘴準備咬人呢……”
陳暉聞言立刻不住地點頭道:“不錯,不錯,鄭三哥說的極是,不過就算是狗,也沒見過咬主人的狗啊……”
其他人聞言紛紛大笑,王之楨與牛東門只是低著頭。似有所思,默不作聲。
吳行站在城樓上,只是冷笑,帶眾人笑聲停下之後,這才道:“都笑累了吧,能笑就繼續笑,一會到了下面,只怕再也沒機會笑了!”
吳行說到這裡,立刻舉起右手,高呼道:“火槍手準備……”頓時城樓下所有火槍手,紛紛端正火槍,瞄準場中的人。
吳行剛要放下手,只見一旁一人慌慌張張地跑來,對吳行道:“吳大人,大事不好了,南京城的百姓知道朱慈琅死了,不知道受到誰的挑撥,紛紛都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