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寒深怕沐臨風怪罪牛東門,立刻上前拱手道:“王爺莫怪,牛先生性格向來散漫,口無遮攔,他與末將向來也是這麼說話……這個……”
沐臨風這時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道:“無妨,無妨,既然牛先生不願意,本王也不強留,那麼牛先生你請說說,如果本王要抓出背後那個人,該如何行事呢?”
牛東門沉吟了稍許後,這才搖頭道:“王爺,要抓此人只怕不易啊,此人深謀遠慮,能進皇宮多次,而錦衣衛不察覺,微臣以為這人定然是一個熟人,而且對皇宮相當的熟悉,並且禁衛軍即便見到他,也不會起疑……”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本王也是這麼想的,鍾斌的錦衣衛可以說是日夜監視著朱慈琅的一舉一動,如果這個人還能與朱慈琅聯絡,只能說明這個人是熟人,即便出現在朱慈琅身邊,錦衣衛也不覺得奇怪……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錦衣衛內,也有那個人的線人……”
鍾斌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這時聽沐臨風如此說,連忙跪倒在地,道:“王爺,末將失職……請王爺降罪!”
沐臨風扶起鍾斌後,這才道:“這不怪你,錦衣衛本來就是魚龍混雜,混進去幾個奸細,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事以至此,不管錦衣衛有沒有奸細,也不管那人有沒有行動,近期內我們必須行動……”
沐臨風說到這裡,立刻對陳大寒道:“大寒,你聽我號令……”說著從書桌上拿起一個物件,在陳大寒面前晃了晃後,這才收好,對陳大寒道:“你只要接到我這個東西,就立刻封鎖南京城,所有人一律不許進出……”
陳大寒聞言立刻單膝跪地,高呼道:“末將得令!”
沐臨風扶起陳大寒後,轉頭對鍾斌道:“彬兒,即刻起,嚴密監視皇宮中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後宮,朱慈琅與任何人接觸交談,都要向本王交代……”說著這裡沉聲道:“哪怕是一個太監,一個宮女,都要密切注意!”
鍾斌聞言立刻低首道:“王爺放心!就算是一隻蒼蠅,末將也會盯緊了!”
沐臨風點了點頭,轉身看著牛東門,道:“雖然牛先生不願意為本王效力,但是也要麻煩牛先生幾日了,在這幾日內,有勞牛先生在本王左右,本王若是有什麼事情,好隨時向牛先生請教!”
牛東門這時拱手低首,道:“微臣願為王爺效力……”
準備好了城防與皇宮的這些事宜後,那麼就是要選定一個時間了,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將朱媄娖妥善安排,所以沐臨風待陳大寒與鍾斌走後,這才問牛東門道:“牛先生,你任何如何安排公主呢?是接她出宮,還是先軟禁在皇宮呢?”
牛東門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王爺,這件事微臣無法效勞,不過在微臣看來,無論是接公主出宮,還是軟禁在寢宮,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重要的還是公主的心在哪,這才是關鍵!”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陣沉吟,暗道,牛東門說的不錯,即便是將朱媄娖接出了皇宮,又能如何,若是她心不向著自己,那麼自己的王府和皇宮對於朱媄娖來說,又有什麼不同呢?
沐臨風想到這裡,立刻讓牛東門留在王府,隨即吩咐下人給牛東門安排一間客房後,這才出了王府,立刻去了皇宮,但是這一次沐臨風沒有單獨娶,而是帶上了龍清雲,畢竟也許皇宮裡的某處,已經設好了陷阱在瞪著自己呢。。。。。。。
雖然現在已經開春了,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沐臨風這次進宮,只感覺骨子裡都透著寒意,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妥,暗中也讓龍清雲提高警惕,防止有什麼突發事件。
皇宮還是那個皇宮,安靜深嚴,沐臨風與龍清雲走在去後宮的路上,這條路,沐臨風不知道來回過多少次,但是這一次,怎麼感覺就是這麼的漫長呢,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到頭一樣。
就快要到朱媄娖寢宮的時候,正好遇到一隊十餘個人錦衣衛路過,為首的見到沐臨風,立刻低首行禮道:“參見王爺!”
沐臨風點了點頭後,這才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那為首的錦衣衛首領,立刻道:“沒有,一切正常,請王爺放心!”
沐臨風這才道:“多加留心……去吧……”說著與龍清雲去了朱媄娖的寢宮。
然而沐臨風剛剛到了寢宮門口,就見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太監宮女,滿地都是血跡,心中暗道不好,立刻衝進了朱媄娖的寢宮,然而哪裡還有朱媄娖的蹤影,只有朱媄娖的貼身丫鬟小翠,躺在地上,捂著胸口,正暗自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