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末將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沐臨風點了點頭道:“張將軍請講!”
張堅立刻拱手道:“末將聽聞鄭芝龍的大女兒已經是王爺您的王妃了,如果無事鄭芝龍當真不降,炮火無眼,萬一傷著了王妃這便如何是好?”
張堅說的沒錯,這也正是沐臨風擔心的,不過此刻也是箭在弩上不得不發了,不過聽張堅如此說,似乎有什麼其他方法,連忙對張堅正色道:“如今江南將定,只差福州一城,莫非想要本王放棄不成?”
張堅這才道:“王爺說的不錯,如今江南將定,只差福州一城,但是我們無需著急,如今福州已經在我軍的掌控之中了,我們是在無需浪費人力物力,只要我們困守福州,末將相信,不出兩個月,福州城將斷絕糧草,那時候自可不攻自破,而且還能保證城內的百姓平安,更何況百姓無糧自然會在城中鬧事,說不定還不用等道兩月,福州城內自亂……”
張堅說的道理是最淺顯的,沐臨風本來也能想到,但是由於這次前來是抱著報仇的心態的,一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福州,倒是疏忽了這一點,這時聽張堅如此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沐臨風沉吟了良久,按照張堅的方法是最簡單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不但能保護城中的百姓不受傷害,也保護了鄭憐香,同時一樣能拿下福州城,的確是一舉數得的辦法。
沐臨風這時道:“不過本王已經向鄭芝龍發怵最後通牒了,若是無事一道,他還沒有出城投降,而本王又不攻擊,豈不是出爾反爾,日後叫天下取笑我沐臨風膽小怕事?”
張堅這時立刻道:“王爺不必擔心,戰場本來也就是如此,即便王爺真的擔心,大可以將出爾反爾的罪責盡數推給末將,更何況王爺你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福州的百姓著想才如此的,日後天下之道了,不但不會說王爺你出爾反爾,反而會說王爺你是大仁大義的真英雄……”
吳三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他其實是贊成沐臨風火速拿下福州的方案的,不過這時見沐臨風臉上露出遲疑,知道沐臨風心中已經動心,立刻對沐臨風道:“張將軍說的不錯,吳某也贊成用緩兵之計,圍而不攻……”
沐臨風其實心中早已經決定,但是仍是假裝了一會,最後為難的道:“也好,既然兩位將軍都如此說,就這麼決定,全力圍困福州……”
張堅與吳三桂立刻得令道:“王爺英明!”
隨後沐臨風讓吳三桂與張堅去準備,但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心中又有了另一個想法,直到午時,這才命令所有的火炮手準備,對準福州城的護城河射擊。
張堅與吳三桂明白沐臨風的目的,這樣做不但保住了沐臨風的面子,還能給福州的將士造成震懾,也能讓福州的百姓惶恐。
上千聲炮響之後,福州的護城河早已經被轟炸的不成原樣了,偶爾幾顆炮彈失準,還打在了福州的城牆上,城牆頓時垮塌了一片,城樓上的福州士兵大驚失色,但是也無法應付,只是象徵式的回應了幾個炮彈,但是也只是落在沐臨風軍陣地前方,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一直到天黑,鄭芝龍沒有任何反應,沐臨風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錶,見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立刻調集火炮手,繼續對著福州的護城河射擊,足足射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這才停止射擊。
這個時候福州的百姓,大部分都已經睡著了,此時聽到炮響,哪裡還能睡覺,紛紛跑向了大街上,確定了沒有炮擊了之後,這才誠惶誠恐的回家繼續睡覺。
早上天色沒亮,沐臨風又令火炮手開始射擊,將還沉浸在夢想的福州百姓都轟醒了之後,這才停止。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早中晚三次準備向福州城的護城河射擊,開始幾天百姓們還緊張,擔心沐臨風攻城,但是久而久之,也逐漸開始習慣了。
沐臨風也知道會這樣,此後便開始不定時的向護城河射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夜裡,這樣百姓們就開始怨聲載道了,加上福州的一些官員打死渲染沐臨風的惡行,百姓也開始對沐臨風恨之入骨。
不過沐臨風並不擔心這些,如此又過了數日之後,沐臨風立刻讓士兵們騰抄了上千封的勸降書信,信中說明,沐臨風是不想傷害百姓的,只要鄭芝龍開城投降,全福州城的任何一個百姓,包括士兵,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是沐臨風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了容忍的限度,炮口就不是對準護城河了,何時福州城內,當中還提到了福州的糧草問題,說福州糧草堅持不了多久了,鄭芝龍如此冥頑不靈,最終受傷害的只會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