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何在?”
士兵立刻道:“李先生正在衙門恭候沐帥!”
沐臨風立刻與王之楨一起去了府衙,一路上王之楨見沐臨風臉色不對,也沒敢問什麼。
到了府衙之後,沐臨風與王之楨直接進了後堂,待沐臨風坐定之後,王之楨這才敢說話,問沐臨風道:“沐帥,是否請李先生過來?”
沐臨風揮手道:“不著急,先讓他等一會,沐某讓你審問王稚登,如今有了結果沒有?”
王之楨聞言心下一凜,立刻跪倒在低聲,顫聲道:“沐帥贖罪,這王稚登鐵齒銅牙,任憑我等用盡這種辦法,也不說一個字,下官實在是……”
沐臨風站起身來,看了跪在地上的王之楨一眼,這才道:“看來王大人是個幹吏,卻不是酷吏,要對付王稚登這種人,必須要用酷吏才行!”
王之楨跪在地上不斷地點頭道:“查審案件,下官的確不在行,還請沐帥贖罪!”
沐臨風聞言冷笑一聲,隨即道:“嗯,我也看出來了,上次讓王大人你去查詢朱由菘的下落,你也找不到,這次叫你讓王稚登儘快招認,你還是辦不到……”
王之楨聽沐臨風提及了朱由菘,心中不禁為之震動,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伸著袖子不斷地擦拭,沐臨風看在眼裡,立刻道:“這兩件事都不用你操心了,你現在著手要辦的,就是關於西南各州府郡縣的官吏選拔,這件事關乎國之根本,王大人,你這件若是再……”
王之楨聞言立刻不斷地道:“沐帥,沐帥請放心,下官一定為此事鞠躬盡瘁!”
沐臨風這才點了點頭,臉色轉為柔和之色,隨即微微一笑,扶起王之楨道:“我也知道,招認和審案,是有些為難王大人你了,選拔官員這件事,你務必要多用心啊……”說著拍了拍王之楨的肩膀。
王之楨渾身顫抖,內心恐慌不已,連連點頭答應,卻聽沐臨風道:“王大人,你先去招呼一下李信,我去監牢中看看那個王老爺去,看看他的牙到底有多硬實……”說著拂袖而去。
王之楨一邊擦拭著腦門上的汗,一邊連忙叫來衙役趕緊追上沐臨風,領沐臨風去監牢。
關押王稚登的監牢就是金陵府衙的後面,衙役領著沐臨風一直進了監牢內部,整個監牢顯得格外地潮溼隱身,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沐臨風剛走進監牢,就問道一股腐臭之味,難聞之際,不禁捏了捏鼻子,衙役見狀,連忙道:“沐帥,要不您在監牢外面等,我等去講王稚登押出來就是了!”
沐臨風擺了擺手,示意不必,隨即進了監牢,據衙役說,王稚登被關押在死囚牢房中,在監牢的最深處。
衙役領著沐臨風一直向牢房的最深處而去,每經過一個牢房,牢房中的犯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沐臨風,那眼神就猶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一直到了最深處,衙役這才開啟一扇門,面前出現一道臺階,臺階的盡頭又是一扇門,衙役開啟之後,沐臨風這才看見牢獄之中一個身穿著滿是血跡汙漬的人,披頭散髮地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正低著頭,似乎沒有半點氣息了。
那衙役見狀,連忙上前,提起一桶涼水撲在了那人身上,那人才輕咳了幾聲,這才緩緩抬起頭,只見那人滿臉的傷痕,根本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貌了。
那人一見沐臨風,頓時渾身來了精神,死死地瞪著沐臨風,沐臨風認識這對眼神,此人就是王之楨。
衙役搬來一張椅子,沐臨風坐下之後,這才對王稚登道:“王老爺,我們好久不見了!”
王之楨只是死死地看著沐臨風,隨即吐了一口血水在沐臨風的腳前,可能是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這段距離並不遠,但是王稚登卻沒有吐到沐臨風的身上。
沐臨風見狀,還沒說話,身邊的衙役,立刻提著皮鞭上前抽著王之楨,喝道:“敢對沐帥無禮,不想活了!”
沐臨風也沒有阻止,帶衙役抽了幾鞭之後,這才輕咳一聲,道:“夠了!”
衙役聞言立刻退下,卻見王稚登又對著沐臨風吐了一口血水,衙役見狀立刻又要發作,沐臨風這才站起身,阻止了衙役,走到王稚登的身前,與王稚登四目交接了良久,這才道:“王老爺受苦了!”
王之楨並沒有說話,嘴裡咕嚕了幾下,隨即又是一口血水吐在了沐臨風的臉上,沐臨風本可以避開,但是他沒有避開。
衙役見狀立刻道:“沐帥,向這種死囚,不打他不會消停……”
沐臨風伸手示意那衙役不要說話,衙役連忙閉嘴,給沐臨風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