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力車也不外如是,我道是什麼稀奇寶車呢!”
沐臨風微微一笑,他知道田川美子故意在恥笑他,也不往心裡去,道:“那日春香樓一聚,田兄在馮老闆身後寸步不離,今日小福王一品樓會商如此重大的事,怎麼田兄沒有去呢?”
田川美子冷笑道:“我自有其他要事去辦,不過這種重要宴會,小福王是絕對不會請你這種人去……”
田川美子話沒說完,沐府來了兩個家丁,稟告沐臨風道:“公子,今早小福王送老一封請柬,我們找您一個上午,不想你卻在這,叫我們一頓好找!”說著將請柬遞給沐臨風。
沐臨風哈哈一笑,接過請柬,故意舉的高高的,大聲道:“哦?是小福王送來請柬麼,方才不是有人說小福王的宴會是絕對不會請我這種人去的麼?哈哈!”
田川美子冷哼一聲,扶著鄭憐香坐上張三的人力車,恰在此時,路邊又路過一輛人力車,張三連忙叫道:“喂,這邊要車……”
那車伕立刻停了下來,放下車架,田川美子剛要上車,沐臨風笑道:“這是什麼稀奇寶車嘛,也不外如是……”田川美子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走到張三車前,道:“我不用坐車,你拉著鄭小姐,注意安全。”
鄭憐香看著一眼沐臨風,見沐臨風也正在看她,不禁臉上一紅,羞道:“沐公子,後會有期!”
沐臨風灑脫一笑,拱手道:“後會有期!”
待鄭憐香與田川美子走後,沐臨風坐上了方才那輛人力車,道:“去一品樓!”
一品樓位於金陵中心最繁華的地區,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品樓竟然如此高大宏偉,大門之上題有“一品樓”三個大字,據說這是朱元璋的親筆提書。一品樓門前有不少人力車,也有少數幾架轎子,裝潢別緻,似乎是商戶自家自備的轎子。沐臨風看到這些轎子,腦筋一轉,心中又想到一個發財之道。
恰在這時,突聽一人叫道:“沐老弟!”沐臨風尋聲望去,二樓視窗處探出一個腦袋,正是沐臨風結拜大哥孔武。沐臨風衝著孔武招了招手,示意一會上去再聊。
沐臨風在一品樓門前叫了請柬,立刻有一個下人領著沐臨風上得樓去,沐臨風上得二樓大堂,見大堂之中賓客滿座,談天論地,這時孔武迎面而來,笑道:“沐老弟也來了,這幾日我還想去老弟府上看看呢,但是老爺他與福州鄭家鋪子剛剛談妥了一筆生意,馮家鋪子實在是忙不過來了,為兄也實在是無暇分身前去拜會,沐老弟莫怪。”
沐臨風笑道:“大哥說的哪裡話,應當是弟弟我上府上拜會才是……”兩人客套了一會後,沐臨風問孔武道:“這次小福王宴請江南商會,不知所為何事呢?”
孔武道:“我聽老爺提過,說是什麼朝廷西北叛亂不斷,闖軍已經走出陝北,大明軍隊節節敗退,軍餉難籌,所以向各個地區施壓,要求地方政府負責籌款。小福王這次宴請江南商會,想必是鴻門宴吧!”
沐臨風心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雖然捐不出多少錢,不過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一次在這見到這麼多商界巨頭,也讓我好為將來鋪路。”
沐臨風心中尋思,口中卻道:“哦!這也說不上鴻門宴,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正在這時突然聞聲道:“好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沐小王爺果然不愧為沐英沐王爺後人。”
沐臨風轉頭看去,只見此人一身白色錦袍,手持搖扇,面帶微笑,正是小福王朱由菘。
眾人見朱由菘到來,紛紛從座而起,拱手道:“參見小福王。”
朱由菘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坐下,道:“各位,由菘在次感謝各位賞臉,來一品樓吃個便飯!順便聊聊家常,大家不必拘謹嘛!”說著朱由菘對沐臨風道:“沐王爺,請上座!”
沐臨風驚訝道:“在下何德何能,豈敢上座!”
朱由菘搖頭道:“哎?沐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沐兄乃是沐英後人,沐英可是我大明開國第一名將,沐兄倍有餘蔭,自然上座!”
沐臨風心道:“原來他是想借助沐英的名聲,讓我向在場各位做個表率,原來朱由菘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無能,以往倒是小瞧他了。”
沐臨風佯裝汗顏道:“大明第一名將又豈是家祖,家祖又豈能與常遇春徐達等開過明勳相提並論呢!”
朱由菘面色微變,沐臨風心道:“如果我執意不肯上座,倒是壞了朱由菘的好事!” 想到這與朱由菘寒暄幾句後,笑道:“如此,沐某卻之不恭了!”說著伸手道:“小福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