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臨風封方面,一路東進,逐漸已經進入了鹽阜地區,沐臨風令眾士兵不得發出聲息,不進村莊,以免被淮安百姓發現,一律從小道潛行。
沐臨風隨即伸手看了一下手錶,見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料想此刻的史可法應該已經遇上淮安軍了,連忙命眾人趕緊加快腳步。
而齒科的史可法與陳大寒正在樹林中等待著淮安軍的到來,不時遠處傳來了陣陣地馬蹄之聲,史可法連忙低聲命令道:“敵軍已來,各位小心!”
樹林中頓時寂靜的讓人發怵,遠處一條火龍正緩慢的向樹林處行來,眼見就要進入史可法的埋伏之中,卻見敵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為首的一人道:“前面就快到大運河了,這這裡樹林繁茂,若是敵軍在此設伏的話,我軍恐怕要吃大虧!”
史可法聽聞此人說話聲音雖然蒼老,但也洪亮,聲音甚是熟悉,不禁心下一凜道:“莫非是他?”
那將領仰首看了一番前方的樹林,但是由於天色尚早,前方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與風嘯之聲。那將領摸了摸下巴下的鬍鬚道:“命所有將士原地駐紮,待天色微亮再行出發!”
史可法心中噗噗亂跳,陳大寒則著急的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地面。
卻聽敵軍陣營中一人,尖著嗓子道:“洪大人,皇上派你來可不是遊山玩水的,怎麼突然停軍不發了?”
史可法與陳大寒聽出此人聲音正是大內總管王承恩,兩人心中皆是一凜,道:“原來王承恩也隨軍前來!”
史可法此刻心中卻湧起了另一個念頭,道:“果然不出所料,這人正是洪承疇!”
卻聽洪承疇哈哈一笑,道:“老夫自然知道皇上這次派老夫前來是做什麼的,這點王公公就不必操心了!”
王承恩卻冷哼一聲,道:“咱家雖沒有打過仗,卻聽聽過,兵貴在神速,此刻揚州城不一定知道我軍來攻的訊息,定然不及設防,就算知道我軍來攻,也不一定設防妥當,如此良機,洪大人難道要白白錯過,待到天明之時,我軍十餘萬軍眾,敵軍不想知道都難!”
洪承疇指著前方的樹林道:“難道王公公就不覺得前方這片樹林寂靜地放人發麻麼?王公公請看,前方兩面樹林,一面是大運河,若是敵軍在兩邊樹林設伏,我軍正好在渡河時,敵軍一擁而上,我軍豈不是自段後路了?”
王承恩道:“洪大人!難道你不知道?揚州軍只有區區五萬,即便傾巢而出,也不足以與我十萬大軍相抗衡,更何況……”說著壓低聲音道:“我軍的十萬大軍只是對外謊報的虛數,實則有二十萬大軍!”
王承恩雖然壓低著聲音,但是聲音還甚是尖細,在寂靜的夜晚,聽的還是格外清晰,史可法與陳大寒聞言,不禁虎軀大震,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
史可法心中沉吟道:“淮安軍竟然能派出二十萬軍隊?這絕不可能,除非是集合了其他地方的軍隊,莫非皇上真的想一句殲滅揚州與金陵?”
洪承疇連忙駕馬走到王承恩身前,捂住王承恩的嘴,喝道:“王公公胡說什麼?”說著壓低聲音在王承恩耳邊說了些什麼,由於聲音極小,史可法與陳大寒無法聽到。
王承恩聽完洪承疇的話,冷哼一聲,道:“看來洪大人是在京城的朝堂幫等坐久了,如今再坐馬背有點不習慣了吧!”隨即對身後的將士道:“眾將士聽令,立刻前進,不得休息,違令者斬!”
洪承疇連忙揮手,對將士道:“原地休息,本帥才是此次征討大元帥!”
王承恩冷哼一聲,從懷中逃出一個物件,對洪承疇道:“洪大人似乎忘記了皇上聖旨的內容了?皇上聖旨上明確說明,由我王承恩做監軍,可便宜行事!洪大人似乎還未明白這便宜行事是怎麼回事吧?”
洪承疇滿臉怒火,瞪了一眼王承恩,隨即長嘆一聲,消了消火,對王承恩道:“王公公,剛才老夫多有冒犯,不過這行軍打仗不是兒戲,若是這樹林中真的設伏了,老夫豈不是將將士的性命哪去送死麼?”
王承恩看著洪承疇,良久後,也長嘆一聲,道:“這樣吧,洪大人,你派遣一個輕騎兵進去樹林跑一圈,如果他安全回來了,我們就立刻進軍揚州,若是他回不來了,那麼一切就聽從洪大人的吩咐!”
樹林中的史可法與陳大寒聞言,心中大驚,不想這王承恩還有此招,陳大寒耐不住性子,對史可法道:“如此不如此刻便動手,反正那將領與王太監已經在我們眼皮底下了!”
史可法連忙按住陳大寒道:“你方才也聽到了,敵軍有二十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