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雖然不明白沐臨風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朱常洵對陳圓圓做過了什麼,不管是否做成,沐臨風都不會輕易地擾了他。
沐臨風蹲下身子,嘆道:“若不是偶南屏再三求我,說念在你們夫妻一場,在下實在也不願、也不敢得罪青龍會的人,來這裡了!”
朱由菘看了一眼鍾南屏,眼神之中似乎透露著一絲感激之意,但是很快被他求生的慾望所掩蓋了,立刻道:“小王明白,小王明白,只要小王能了這裡,沐臨風要什麼,小王都會給你!”
沐臨風站起身來,看著朱由菘與朱常洵此刻就猶如哈巴狗一般,不禁一陣噁心,隨即道:“不過我此刻只能救你們父子其中一個出去,在下看還是你們父子自己商量,讓臨風救出去?”
朱由菘奇道:“只能救一人麼?”
沐臨風笑道:“我說小王爺,你也太看重我沐臨風的本事了,就是救你們當中一人,臨風也是要費勁周章,絞盡腦汁呢!”
朱常洵在一旁哭喪著臉,拉著沐臨風的褲腳道:“先救本王出去,本王年紀老邁,不能再吃這種苦了。”
沐臨風見朱常洵的噁心狀,強壓心頭的怒火,心道:“救你出去?救你出去老子就不必來這裡了!”
沐臨風嘴上卻道:“是啊,小王爺,你看老王爺他進了牢房後都瘦了一圈了,這麼大的年紀還真是委屈了他了,我看小王爺定也是孝子,就先委屈自己一下,讓臨風救老王爺出去吧!”
朱由菘看著朱常洵,又看了看沐臨風,心下自己盤算了良久後,對朱常洵道:“父王,此刻金陵都是青龍會的人了,你老人家這個身子骨出去後,又要動躲西藏,哪裡能再招受這個苦呢?不如讓我先出去,我去揚州找史可法,或者去鳳陽找黃得功、劉良佐他們搬救兵來,那時候再救父王也不遲啊!”
沐臨風此刻聽到朱由菘說去揚州找史可法,不禁心中駭然道:“史可法此刻就已經在任揚州了麼?如此倒是不好辦了,我若是想攻下揚州就必定要與史可法對陣了,這可是大明忠義之士啊,一代抗清名將,這可如何是好?”
朱常洵卻道:“你這個忤逆子,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嘛?你出去後還會想著救本王麼?本王年近六旬,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天牢中如此待遇,本王只怕等不到你來救,就已經命歸西天了!”
朱由菘聽朱常洵如此說,不禁也很為難,問沐臨風道:“沐公子救我們出去後,可幫我們出得金陵?”
沐臨風搖頭道:“我只能救你們出得皇宮,出金陵還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朱由菘一聽此言,立刻對朱常洵道:“父王,你也聽見了,你一個老人家在金陵怎麼出去?怎麼去搬救兵?”
朱常洵竟然老淚滿臉道:“你這個忤逆子,枉費父王對你這麼好,這個時候,你竟然和父王搶,你不記得你這個王妃還是父王千挑萬選給你選的呢!”說著有轉頭對鍾南屏道:“南屏你勸全由菘,讓本王先出去吧……”
鍾南屏冷哼一聲,卻不回答他。
朱由菘聽鍾南屏冷哼一聲,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禁也道:“你選南屏是為我選的麼,還不是你看重了她的姿色,你以為你整天腦子裡打的什麼算盤我會不知道麼?我只是不揭穿你而已……”
這時卻聽鍾南屏道:“朱由菘,我念在我們夫妻一場,這才求得沐公子來幫你出去,但是此老賊平時對我如何,你也知道,但是你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如今你若想出去,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朱由菘立刻道:“不用看了,我決定了,先救我出去……”
朱常洵立刻給了朱由菘一個嘴巴,罵道:“你這個忤逆不孝子……”
沐臨風笑道:“這就難辦了,你們兩個都是王爺,我必須要聽你們兩個商量好了,我才能決定救誰啊!”
這時朱由菘道:“不用理會我父王說什麼,小王決定了,救我!”
朱常洵卻道:“忤逆子,本王不但是大明王爺,也是你老子,我的事什麼時候有的你做主了?”
沐臨風看著朱常洵、朱由菘父子如此的狼狽相,忍不住哈哈大笑,朱由菘見沐臨風如此,不禁心中一凜,連忙對朱常洵道:“父王,沐臨風恨你辱他妻女,又怎麼會真心放你出去,你若是出去了,就不一定能有這裡安全了!”
沐臨風見朱由菘如此說,也開啟天窗說亮話了,道:“不錯,朱常洵這老匹夫,在下的確是恨之入骨,既然南屏求我救你們,我也答應了,就一定會救,不過這侮辱圓圓的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