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惻隱之心,索性裝睡,以免她尷尬。
但沐臨風心中又想:“你那王八蛋公公竟然想侮辱我的圓圓,你的便宜老子不佔,不也是王八蛋了?”
所以沐臨風乾脆趴在她的身上,將頭埋在那女子的胸口,佯裝打起呼來。
不過這女子的胸口的香氣襲人,倒還真的勾起了沐臨風的慾火,不過沐臨風不喜歡強人所難,這才強壓著慾火。
那女子見沐臨風趴在自己身上就睡著了,輕輕推了沐臨風幾下,沐臨風哼了幾聲,不再動彈。
那女子這才確定沐臨風酒醉睡著了,用手輕輕抬起沐臨風的頭,想從沐臨風的身下移出身子,豈知沐臨風故意將頭死死地黏在她的胸口,悶哼了兩聲,還伸手將她抱住。
那女子無法,只好任由沐臨風如此,良久後,沐臨風感覺到這女子的胸口起伏不斷,內心慾火實在難熬,卻又聽見那女子泣不成聲,躺在那裡啜泣著。
沐臨風於心不忍,一個翻身躺好,那女子連忙縮成一團坐到床腳,沐臨風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見那女子正畏縮在床腳,臉上的淚珠在燭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肩膀不斷地顫抖著,沐臨風心道:“唉,要怪就怪你那好色的公公和沒用的老公吧,這個世道不就是如此麼?”
想到這裡,沐臨風不禁嘆了口氣,卻聽那女子突然道:“我知道你沒睡著,你不用裝睡了!”
沐臨風心下一凜道:“這女子還真不是一般女子!”隨即想道:“聽徐二孃說朱由菘的老婆應該是個河東獅,莫非說的就是她?”
既然已經被人家看出自己裝睡,索性就不裝了,沐臨風轉過身,看著那女子道:“府中遭此鉅變,也難為你一個婦道人家了,你睡吧,我不會碰你!”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擦乾了眼淚,仍是坐在床腳一動不動,良久後才道:“我知道那老淫賊對尊夫人做過什麼,所以你一定很恨那老淫賊,心中也定會想,既然那老淫賊想侮辱了你的夫人,你也應該侮辱他的兒媳婦,老報此仇吧?”
沐臨風心中一動,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連老子心裡在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沐臨風口上卻道:“不過,在下此前是這麼想過,也想這麼做,但是在下現在不會這麼做了,如果在下這麼做了,那麼在下和那王八蛋有什麼區別?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良久後,嘆道:“你認為我很可憐?所以不忍心?”
沐臨風心道:“又被她看穿心事了!”口中卻冷笑道:“你有什麼可憐的,你身為王妃,享盡榮華富貴,只不過是才三天沒做王妃而已,這天下都快有人三年沒吃過飽飯了,我不去可憐他們,我為什麼要可憐你?”
那女子嬌軀一震,驚訝地看著沐臨風,隨即長嘆一聲,道:“你以為我真的喜歡這種所謂的榮華富貴麼?你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麼?一個整天生活在籠子裡一般的生活,我會那麼留戀麼?一個整天心思不在自己身邊的丈夫,我會那麼的難忘麼?一個整天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公公,淫窩一般的王府,我會對它傾入感情麼?……”
那女子說著,眼淚已經不覺地溼透了眼眶……
沐臨風不禁心中汗道:“原來她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朱常洵這個老王八蛋竟然連自己的兒媳婦也……”
沐臨風想著坐起身來,點了一支香菸,輕聲道:“不想你也是如此,那老王八蛋沒對你……”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每次我都以死相爭,那老賊才沒對我如何!”
沐臨風怒道:“你就沒將這事告訴朱由菘麼,他是丈夫,應該為你主持公道才是!”
那女子驚訝地看著沐臨風,良久後,長吁一口氣,道:“是丈夫就會自己的妻子主持公道麼?”
沐臨風不明白這女子說的是什麼意思,詫異地看著她,那女子冷笑一聲,道:“一個自己都不能人道的男子,又有什麼臉面在家裡抬起頭來做人呢?”
沐臨風不禁駭然道:“什麼?朱由菘他竟然不能人道?”心想:“不對啊,老子還記得他在春香嘍還炫耀自己一夜竟能和十幾二十個女子同時盡歡,當時黃得功與劉良佐都為他作證了,莫非這一切都是朱由菘裝給別人看,來掩飾自己的?”
那女子冷笑道:“若他不是怕我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恐怕他老子早就得逞了。”
沐臨風聽這女子所說不似假話,突然又想道:“難怪朱由菘始終沒動春香樓三花魁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個太監?”想到這不禁覺得好笑,一個自命風流的大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