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很早,還很用心的做了早飯,只等這屋裡有動靜,她就端了過來,想看看曹茵洛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曹茵洛正哭的傷心,楊氏還以為她是因為昨晚的事委屈的,正怨他們呢。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公主一怒……頓時,她就嚇的跪在了地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看你暈倒了,我們就把你救了起來。
至於三郎,他肯定是走錯房間了,你可千萬要饒命,我們知道錯了。”她大聲急呼道,這個走錯房間的理由自然是她昨天晚上睡不著覺想的。
曹茵洛還在哭,只是中間還夾雜著一點奇怪的聲音。
楊氏還以為她不肯饒過他們呢,又哀求出聲,中間她發現田三郎還站著,又去拉他,讓他給曹茵洛跪下,好歹求她饒了他們的性命再說。
田三郎窘迫的滿臉通紅,曹茵洛哪裡在哭,她捂著嘴分明在忍笑,至於原因,當然是被楊氏這誇張的樣子跟說法給逗的,又哭又笑的,她發出的聲音自然很奇怪。
“娘!”田三郎拉楊氏,“你起來吧。”他心裡知道,曹茵洛是不會治他們的罪的,楊氏這樣不是丟人嘛!
偏楊氏還不覺得,她趴在地上不肯起來還拉田三郎跪,“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這麼呆呢,快跟公主賠罪,求她放過你。”
田三郎真希望地上有條縫能讓他鑽進去,扭身,他要走。
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個人,這人滿臉堆笑,一張臉笑的比菊花都燦爛,不是田老二還是誰。他比較精,一直在外面觀察著屋裡的動靜,自然,曹茵洛的反應他也全看在了眼裡,該怎麼做他也心裡有譜了。
一把拉住田三郎,他義正言辭的道,“你去哪?”
“爹,你怎麼……”也來了,田三郎尷尬道。
“我當然要來,不然你做了錯事還不知道呢!”說完,他挨著楊氏跪下,一臉痛心的道,“公主,是三郎不懂事冒犯了你,該打該罰,只憑你一句話,也不用你親自動手髒了你的手,我替你收拾他。”
楊氏拿眼角瞟著他,不知道他這又唱的哪一齣,這跟他們昨天商量好的不一樣啊!
田老二瞪了她一眼,頭髮長見識短。
楊氏不服,卻也沒敢動。
曹茵洛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也沒想罰田三郎。
田老二卻演的興起,直接暴跳起身,“公主殿下,也別髒了你的嘴,我這就替你教訓這個忤逆子,敢欺負你,我看他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說著,他脫下了自己一隻鞋,拿著它就要作勢打田三郎。
“爹,你幹什麼?”田三郎趕緊伸手去攔。
田老二卻不依不饒,“我替公主教訓你。”
眼看著那鞋就要打到田三郎身上了,曹茵洛自然著急,她道,“住手!”
田老二一手拿著鞋一手拎著田三郎的衣服,“公主,還是你有別的吩咐?”
曹茵洛其實也隱隱猜到了田老二的用意,是在騙她、詐她,但她還是有點高興的,起碼這說明他們在乎她,還有田三郎……這也是一個機會。
跟田三郎一直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不同,在穿上嫁衣的時候,曹茵洛就意識到自己心裡其實一直有個人,那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變得模糊,反而愈加清晰。所以她離開京城以後就發瘋一樣的往這邊趕,她想見他,想問他,問他是否也會時常想起她。
曹茵洛盯著田三郎不說話。
田三郎不敢看她的眼睛。
場面又有點僵,不過田老二多聰明啊,他左看看,右看看,立刻涎著一張臉對曹茵洛道,“既然公主原諒他了,那我就不打他了。
公主,你看咱們什麼時候把這事就辦了吧。”
“什麼事?”曹茵洛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婚事啊。我知道我們家一沒有錢,二沒有勢,可是我們敢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對了,還有三郎,他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人,對你一個人好,不然我都不會放過他。”田老二那發誓的話拎出來就說,反正也不會掉塊肉不是。
“爹!”田三郎喊道。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公主,你的意思呢?”田老二又問曹茵洛。
曹茵洛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你們可以叫我茵洛,現在我不是公主了。”
這就是同意了,田老二根本沒理她後面那句話,“好,茵洛,那我就託大替你們定下這門婚事了?”
曹茵洛的聲音更小了,“可是我嫁過人。”說完這句,她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