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我若是許薴玉,袁夫人為何不將我送出城去,讓我手持玉璽召集前朝兵馬,將皇城團團包圍,逼曜王讓位?”
“那是因為皇城早已禁嚴,無人能夠出入,她知你逃不掉,為保全自身,便只有將你拱手送上。”林泓逸道。
這麼一說,倒也不是說不通。
等等……
許卿卿心念一動,陡然想到了什麼:“你說……皇城早已禁嚴?”
“明知故問。”林泓逸冷然吐出四字,不知這女人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如今呢……如今是否仍不許城中百姓擅自進出?”許卿卿急忙又問。
倒是並不計較這座冰山無比漠然的語氣。
“姑娘,自打曜王登基起,皇城就一直戒嚴,到如今已有十餘日了。”見林泓逸並不言語,梓露上前小聲作答。
原來如此……
許卿卿心下了然。
皇城戒嚴,許薴玉十有八九仍在城中,否則袁夫人也不必多此一舉,將自己送進泓親王府。
之所以如此,無法是想掩人耳目,等到風波平息,便能悄悄許薴玉送出城去。
放眼整個驪國,唯有皇城在曜王控制之下,其餘城池皆有舊朝兵馬。
若許薴玉一早就出了城,大可立刻集結舊朝勢力,對抗根基不穩的曜王,而不會像如今這般斂聲屏氣無所作為。
可皇城之大,她該去何處找那許薴玉的下落?
林泓逸將許卿卿細微的神色盡收眼底,見她非但沒有悔過,反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愈發怒從中來。
許卿卿回過神時,對上的就是這樣一雙令人心懼的眸子。
說不害怕是假,可該說的、不該說的皆已說出口,此時後悔顯然已太遲。
許卿卿硬起頭皮,在林泓逸如刃的目光中行了個禮,不看他道:“殿下,若沒有別的事,我便先回房去了。”
一旁的梓露立刻會意,扶起她便往別苑的方向走。
沒走兩步,身後傳來林泓逸沉沉的聲音:“出言不遜,不知悔改,罰跪佛堂齋戒十日,以儆效尤!”
語氣極冷,冷得讓許卿卿不由自主頓住了腳步。
梓露聽得心頭微顫,不遠處,偷偷瞧著這一幕的文瑤則咬牙切齒,心有不甘。
自從上次被許卿卿推入藥缸,敲了一棍亂棍之後,她就恨透了這女人!
今日這女人如此頂撞殿下,居然只是被罰跪佛堂而已?
文瑤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地良心,殿下何時變得這般仁慈了?
林泓逸的意思,自然沒有人敢違抗,當天夜裡,許卿卿就遷至了佛堂。
十日之後便是婚期了,她必須趕緊想法子找到那許薴玉,否則一切都將來不及……
“姑娘,這貓……”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