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漆黑無比。
她的手不由自主顫了起來:“娘娘,這飯菜被人下了毒!”
寺裡的方丈很快就被請了過來,與之同來的還有林泓逸。
氣惱歸氣惱,可許卿卿畢竟是他的正妃,他無法將她的性命拋之不顧。
“飯菜是何人送來的?”林泓逸冷冷問道。
“是……是奴婢……”一個小丫鬟瑟瑟發抖地站了出來。
“你是何人,先前怎麼沒見過你?”雨瑞問。
“奴婢叫舒芸,是隨殿下從泓親王府過來的。”小丫鬟眸光閃爍,不敢看眾人的眼睛。
雨瑞心覺古怪:“先前送膳食的不是絲竹嗎,怎麼忽然換成了你?”
舒芸依舊是低頭垂目:“絲竹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叫奴婢替一替她,所以……所以奴婢就……”
“所以你就在我的飯菜裡下了毒?”許卿卿質問。
舒芸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怎麼敢謀害王妃娘娘呢?”
“不是你,那是何人?難不成是寺廟裡的小沙彌?”許卿卿接而問。
一旁的方丈面色倒是平靜,阿彌陀佛道:“王妃娘娘,隱靈寺裡,絕不會有這般膽大妄為的僧人。”
舒芸瑟瑟發抖,並不言語。
“拖下去,打,打到她說為止。”林泓逸冷然吩咐。
“是!”牧釗領命上前。
“殿下,殿下饒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舒芸梨花帶雨,哭得又驚又懼。
林泓逸卻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還不肯說實話?”
“是……是文瑤姐姐,先前奴婢在小廚房候著,一時內急,正巧文瑤姐姐過來,便幫奴婢拾掇了一下碗筷……”舒芸哪裡還敢隱瞞,邊小聲抽泣邊說道。
林泓逸的眸光變得無比森然:“你可知當著本王的面撒謊,是什麼下場?”
舒芸連忙搖頭:“奴婢不敢撒謊,王妃娘娘素來待奴婢寬厚,奴婢又怎會對娘娘下這樣的毒手?”
“我看她說得不像是假話。”許卿卿道。
她原本是不想插嘴的,可文瑤是林泓逸身邊的大丫鬟,天知道這座冰山護起短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若將舒芸這個唯一的人證殺人滅口了,叫她還如何當面質問那文瑤?
“你親眼見到她下了毒?”林泓逸問。
舒芸再次搖起了頭:“奴婢並未看見,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林泓逸的語氣低沉無比。
“不過文瑤姐姐出小廚房時,奴婢見她手中捏著一個小紙包……”舒芸結結巴巴地說道。
林泓逸自然也看得出她沒在撒謊,只是他難以想象,自小與他一同長大的文瑤,竟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來人,傳文瑤!”他劍眉緊鎖。
文瑤一來,見眾人都在,臉色不由變了變:“殿下,您叫奴婢來,所為何事?”
她中了那蠱,卻被林泓逸用藥逼出,如今已能開口說話,只是蠱毒未散,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頗有幾分我見猶憐。
“是你下的毒?”林泓逸問。
倒是問得直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殿下在說什麼呢,奴婢怎麼會做這種事?”文瑤急忙替自己辯解,“這寺廟裡人多手雜,廚房更是有不少下人進進出出,說不定是混進了什麼刺客,想要娶王妃的性命,就如上次取那前朝宮女的性命一般……”
“你倒是挺能編排。”許卿卿道。
文瑤眸光不善:“王妃娘娘,你這是何意?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此事是我所為?”
“若不是你所為,你怎知那毒是下在了飯菜裡?”許卿卿問。
文瑤臉色一變。
她一時說快,竟是說漏了嘴。
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眼珠一轉,看了一眼那打翻在地的豆腐絲:“奴婢是猜的,如果不是有人在飯菜裡下了毒,王妃娘娘又怎會將菜打翻,還喚了在廚房做事的小沙彌來?”
乍一聽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那小沙彌此時就在一旁站著呢。
“你怎知這小沙彌是在廚房做事?”許卿卿又問。
“這……”文瑤一下就結了舌。
她是大丫鬟,按理說是不必去廚房那等粗糙地方的,既如此,便不會認得在廚房做事的僧人。
之所以認出了這僧人,定是因為今日去過那裡。
至於是去做什麼的,明眼人一猜便知……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