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連夜兼程,本來張睿還擔心劉敏的萬金之軀有些承受不住,沒想到的是劉敏竟然堅持下來了,看樣子王越的教導必定十分嚴格。已經連續走了兩天,再過半天估計就能到譙縣了。
官道旁的竹林中,突然想起了絲絲的琴聲,這琴聲時而柔和,時而又如金戈鐵馬般踉蹌。不知怎麼的,張睿竟然覺得此琴聲有些熟悉。
“得罪了張公公就想這麼走麼?沒想到你們跑到南邊來了,讓我一番好找,西北五絕是死在你二人手中吧,你可比情報上提供的有本事多了,竟然還需要我出手。”
一道身影從竹林中飛出,正好擋在官道的正中央,此女子揹著身,只能見到齊腰的長髮,此女還想並未將二人放在心上,只顧自的在彈著琴。
“想不到張讓手下竟然還有如此高手,看姑娘的裝扮應該乃是音家的傳人,姑娘要殺的人是我,來吧,讓我來見識見識音家的獨特之處。”
“你現在不就是在感受我的音家秘術麼?”張睿突然感覺自己的面前一變,哪還有什麼官道竹林,自己在一個懸崖峭壁之間,而且馬上就要掉下去了。忽然場景又是一變,張睿在一條河邊,身後是千軍萬馬在追殺自己。張睿瞬間嚇了一身的冷汗,原來這音家秘術就是透過人的耳朵,把音樂透過你的感官,而顯現的一種假象,心智不堅者瞬間就會被擊破防備而死,好在張睿被小墨改造過大腦。
破掉此幻像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亂此音符,張睿取下腰間的洞簫,跟著起舞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音之幻境還是第一次被人迫去。”女殺手猛的轉過身來。
“是你?”這兩個字從女殺手嘴中吐出,把張睿和劉敏都搞愣了,什麼情況啊這都是。女殺手把臉上的紗巾給扯下,一張毫無瑕疵的臉,還有那冷冷的氣質,此人竟是那任紅昌。
“原來你就是張睿,公子潁川一別現在好大的名頭啊。”“任大家才是叫我吃驚,原來你竟然投靠了張讓老賊,你可知張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竟然跟隨張讓。”
張睿有些心碎,就像某一天你突然發現,你心中的女神竟然是個冷血殺手,而且還被一個又老又醜的老頭**。
“我從小就被張讓養大,而且還派人教我音律,除了殺人我什麼都不會,只是沒想到這次要殺的人是你,你快走吧,就當我從沒見過你們兩個。”任紅昌還是那樣冷冷的,只是站到了路邊,給二人讓了條路出來。
“如果有機會,不要再跟隨張讓,你還年輕,應該有些自己的思想了,不該由他來擺佈,而且張讓此人絕對死無葬身之地,你跟著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張睿帶著劉敏就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任紅昌在那想著什麼。
從第一次殺人到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第一次殺人是張讓因為自保,到後來越發的開始濫殺無辜了,看來自己需要回去勸勸讓公收手了。
任紅昌之後,果然再沒有殺手出現,張睿二人很順利的就到了譙縣的一個木匠坊。
“這位公子想要什麼?”一個匠人模樣的人問道。
“我要見我的師傅墨言。”張睿把手中的墨子令交給那人,那人在手中仔細的檢視了下,然後把墨子令還給張睿道。
“公子莫怪,這墨子令只有本門長老才有,所以剛才確認費了些許時間,公子請先到裡間休息一夜,此去墨門路途不近,明天我命人帶公子過去。”
張睿二人連夜兼程也是累了,很快就在這墨門分舵中睡了過去,這老闆也是個信人,第二天一早就派了一個小夥計帶著二人上路。這小夥計也姓張,名萌,大家都喜歡叫他小萌子。
小萌子人如其名,人也是萌萌噠!在亂世之中能一直保持這份心性實屬不易。不過小萌子說墨門中人都是如此心性,墨門就像桃花源和世人是不接觸的,這讓張睿對這墨門又增加了一份好奇。
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一處山崖中,張睿沒想到這墨門就在豫州,應該是位於太行山的山中,離自己家也不算遠。
“小萌子,你把我們引到此懸崖處做什麼呀?”張睿向下看看,山中全是霧氣,下面一片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到,啟動了陰陽眼的張睿也是毫無收穫,只能問這小萌子。
“張睿大哥一會你們跟緊我。”小萌子拿出一副小的羽翼,張睿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進入這墨門是需要飛進去的,怪不得墨家存在幾百年,除了墨家門人,又有誰能飛進去。
見張睿也拿出龍之羽翼,小萌子就率先向懸崖下跳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