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跟著哭,還有她的表姐表妹亦是,連她舅舅都會被說的想掉淚。但是現在不會了,兩姐妹已經淡定,她外婆哭,她兩就安慰幾句。
“外婆,不哭了,我們沒事,我要去看弟弟。”
席氏抹了一把眼淚,倒沒有哭的那麼兇了,“你二舅母帶著霖哥兒去玩了,你們先坐回,讓你表妹去喊下。”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二舅母吳氏抱著雲霖回來了。
兩姐妹齊聲喊了一聲舅母。
吳氏笑眯眯的應了:“哎,我老遠就看到兩個小人影了,就想著是不是你兩,索性回來看看,果真是你兩啊,想弟弟了吧。”
兩姐妹又是乖巧的齊聲應了聲是,手裡沒拿東西的芸霜已經跑到吳氏身旁了,芸露先把那小袋板栗交給了她外婆。
“哎呦,你們兩個呦,來就來,外婆家還不給飯吃還是怎麼,怎麼還帶東西。”
“我知道外婆對我們好,舅舅舅母也對我們好,定不會短我們的吃食,而且每次都給我們做好吃的。只是最近我和妹妹天天上山,就撿了很多板栗,我們也吃不完,怕壞了就帶點過來給表弟表妹她們當零嘴了。”
席氏無奈,還是接過放進了屋子裡。
手裡沒有了東西,芸露也跑到吳氏身旁去看弟弟。
雲霖趴在吳氏身上睡著了,雲霜摸了一下他的臉,還癟了癟嘴,估計在夢裡也不太舒服。
“等他醒來再和你們玩吧,我放床上躺著去,待會二舅母給你殺雞,煮雞肉吃。”
吳氏把雲霖放到床上後又喊了她二侄女高朱和自己閨女高橙,讓她兩來陪她們兩姐妹玩。
高朱是她大舅舅的二女兒,今年九歲,高橙是她二舅舅的小女兒,今年六歲,兩個女孩子都不需要讀書,農忙過後就閒了,不是出去和夥伴玩,就是待家裡。
她兩剛剛也出去玩了,是和吳氏一道回來的,得了吳氏的令,高朱帶著她兩姐妹進了她們的房間。
高朱和芸霜一般大,兩人聊得來些,而芸露嘛,眾人都有點怕她,高朱對這個表姐可謂是敬畏,自然不敢太親近。
芸露也不甚在意,就跟著進去坐了一會,囑咐芸霜幾句就進廚房幫她舅媽了。
吳氏說殺雞就真的殺雞,灶上燒了水,準備待會拿來燙雞毛,芸露出去的時候她正抓了一隻公雞,見到她喊她過去幫著提雞腿,不讓雞跳。
刀起刀落,吳氏在雞的脖子上割了兩刀,等血流的差不多,那雞也不動彈了。芸露就放下了雞腿,吳氏把死了的雞扔在一旁,等水開了燙燙毛就可以拔毛了。
吳氏快把飯做好的時候,芸露的大舅二舅以及大舅媽都才從外面回來了,同回來的還有她三個表哥以及在當夫子的她外祖,這三個表哥都在私塾裡讀書,而私塾老師就是她外祖,這一家子生活倒也寬裕。
她大舅二舅是有建房子的手藝,這方圓百里的,哪家建房子不請她兩個舅舅的,她大舅媽就跟著他大舅去當小工,也有一份工錢,只是沒那麼多罷了。她二舅媽也想去來著,但想想她也去了,家裡就幾個孩子和老母親了,誰去看地,誰照顧小孩子,就沒去了。
她外祖小時候愛讀書,家裡人一直供著,可惜一直沒考上秀才,後面兩個兒子也大了,就不考了,但是讀了那麼多年書,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就去私塾當了夫子,每年都有些進項,後來他的三個孫子和供自己讀書的大哥家的孫子都被他帶去讀書了,還免了束脩。
芸露一一喊了他們,都和她寒暄了幾句,問了她最近的情況,她一一作答,孫氏聽得心酸,每日干那麼多活,還撿柴種地,明明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啊。
她三表哥高隆小跑到芸露身邊,大聲喊了一句:“表妹。”
高隆和她同年,只不過高隆是四月出生,她是十月,說起來,過陣子就是她生日了,過了生日她就十三歲了。
芸露捂了捂耳朵,她這個三表哥的嗓門還真大,每次來都來這麼一下,心臟有些受不了。
“哎呀,你又捂耳朵,我上次給你的那本書讀完沒。”
芸露這輩子是學過字的,上輩子她只會簡體字,看繁體字連蒙帶猜能認個半全,這輩子她娘認字,在她兩三歲的時候就教她認字了,之後她娘去了,字也認得差不多了,畢竟有基礎在,只是寫就勉強了。她家買不起紙,買不起筆墨,只能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
也不是說買不起紙,她爹在的時候還說買過一些草紙的,差些的筆墨也有的,但是等他爹被抓了壯丁,她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