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時刻還是將他們放進去了。
兩支迎親的隊伍一起繞城一圈兒,終於將新娘子娶進了門。
何大錘跟穆淵當初說過,倘若能活著從霧南山回來,就擺它十天十夜的流水席,讓大家都吃個夠。
是以這日街上真的架滿了綵棚,下面擺滿了流水席,規模之大令人咋舌,直至數年之後,仍是楚京一笑談,提起婚事,大家都說無人能出其左右。
而當晚的兩位新郎官自然少不得被人灌酒,尤其是軍中的同袍,一人一杯誰都不肯放過他們。
穆淵惦記著洞房花燭,眼看著再這樣下去就要徹底醉了,便暈暈乎乎地道:“真不能喝了,我……我這斷了的胳膊還沒長回來呢,不能再喝了。”
大家此時都喝的有些迷糊了,這樣的話竟然成功糊弄了不少人。
何大錘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人拉著不肯放,模仿穆淵說了句:“我這臉上的疤還沒掉呢”,卻被人鬨笑著說“掉不掉有啥區別”,緊接著就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他後來想裝醉,奈何大家都是軍中好友,對彼此的酒量再清楚不過了,根本瞞不過去。
柳氏在房中等著自己的新郎官,等來等去就等來一個滿身酒氣喝的人事不知的醉漢。
她又是無奈又是生氣,不痛不癢的踢了他一腳,讓人給他換了身衣裳收拾一番放到床上去了。
何大錘翌日醒來時,看到身邊仍在熟睡的美人,想起自己竟然錯過了昨晚的洞房花燭,氣的啪的一聲拍在了自己腦門上。
這一聲直接把柳氏驚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面色微紅,坐起了身:“你醒了?”
其實她之前已經醒過一回了,但因今日無事,太子妃放了她和青青的假,她頭上又沒有公婆長輩需要侍奉,見何大錘還在睡著,便又躺回他身邊睡了個回籠覺,這一睡便睡到現在
何大錘看著只著中衣的年輕女子,腦子裡嗡的一聲,一把將她拉回來抱在了懷裡,只覺得滿身嬌軟。
“對不起啊柳柳,我昨晚喝多了……那些混小子灌不了穆淵就可勁兒灌我,氣死我了!”
他邊說邊在她身上來回輕撫,大手作勢要鑽進她的衣襟裡。
柳氏忙攔住,低聲囁嚅:“別……別鬧,該起了。”
“起什麼起,”何大錘說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胡亂親了一通,“咱們還沒洞房花燭呢。”
“什麼洞房花燭啊,現在都……都這個時辰了,青天白日的……”
何大錘想了想,道:“白日宣淫也挺好。”
說著便吻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將兩人的衣裳扔了出去。
柳氏心想說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但終究還是沒有再推拒,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和他擁在了一起。
房中沒過多久便響起一陣喘息聲,何大錘一邊沉著身子一邊道:“柳柳,我……我要跟你睡一輩子”
柳氏呸了一聲,羞紅著臉扭過頭去。
…………………………
魏昭年滿兩歲的時候,魏祁終於將大周僅剩的半邊國土也收入囊中,之後攜妻子兒女一起回到魏京。
從未見過自己一雙孫兒的魏延夫婦對兩個年幼的孩子愛不釋手,梅氏更是直接將他們留在了自己的寢宮裡,當晚親自陪著兩個孩子睡的。
魏祁則在東宮擁著楚瑤,好好溫存了一番,商量著過些日子帶她去附近哪裡玩耍,放鬆一下。
難得兩個孩子可以交給他們的祖父母,梅氏又那麼喜歡他們,一定會好好照看他們的。
楚瑤有些捨不得孩子,尤其在斷頭崖一事之後,更不願意離開他們,被魏祁勸了好一陣才答應下來。
但魏祁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一個月後,他們收拾行李準備出發的時候,魏延身邊的總管太監卻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帶著一眾人跪地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
魏祁嚇得差點兒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們幹什麼?”
他可還只是太子,沒登基呢!亂喊是要殺頭的!
那太監卻遞來一份聖旨和一封書信,說是太上皇已經帶著太后娘娘離宮去雲遊四海了,臨走前留下聖旨禪位於他,從今日起,他便是皇帝了。
至於登基大典,改日再舉辦就是了。
魏祁不可置信的一把將聖旨抓了過來,顧不得什麼禮儀直接開啟看了一眼,結果氣的差點兒把這聖旨扔到地上踩兩腳。
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竟然真的說走就走把皇位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