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
“心胸如此狹隘,這樣的人,註定成不了大事。”
魏祁沒有說話,那幾個去打聽訊息的部下卻還有話沒說完。
“因為時間匆忙,我們只來得及打探到這些。聽說楚家人之前還曾對珍月公主的嫁妝做過手腳,只是後來被發現了,沒有得手。”
“不過這件事沒有明確的證據,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隱約的得到一些風聲而已。”
“另外……”
這人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魏祁蹙眉:“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是!”
那人應諾,將剛剛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我們正準備離開楚京的時候,楚宮忽然著了一場火,火勢很大,燒了足足一整晚才停下。”
“後來聽說……著火的地方是梧桐苑,似乎是因為珍月公主出嫁了,梧桐苑的宮人照顧院子不用心,導致燈燭燒著了帷幔都不知道,還是被巡夜的侍衛發現才叫了人來滅火。”
“可是等火撲滅的時候,整個梧桐苑連同周圍幾座宮殿都化作了廢墟,根本無法再修繕了。”
這樣一場大火,除非把廢墟上的東西全都拆了,然後重建,不然沒有別的辦法。
那人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吞嚥一聲,又道:“在這之前,我們曾聽說楚家幾位小娘子與珍月公主在宮中發生爭執的時候,楚家二娘子說過一句,將來這梧桐苑會是她的……”
所以,他們懷疑這場火根本就是就是珍月公主自己安排人放的。
魏祁與蕭謹言的面色果然又沉了沉,沉默片刻才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這珍月公主……不僅對他人毫不留情,對自己也一樣啊。”
蕭謹言半晌才嘆了這麼一句。
楚家人前腳派了人來埋伏截殺她,她後腳就讓人把自己曾經住過的梧桐苑燒了。
被派去打聽訊息的幾人可能覺得她這是不想讓自己的東西落到楚二孃手裡,寧願毀了也不便宜了別人。
但他卻知道絕非如此,不然珍月公主不用等這麼久才下手,早在離開楚宮後就可以動手了。
此刻才做這樣的事,定是徹底寒了心,再也不想回到那個曾經住過的地方了。
他若沒猜錯,梧桐山上的那座公主府怕是也不會保留太久,等到合適的時機,珍月公主一定會把那裡也付之一炬。
“可惜啊,如此才情又如此心性的人竟然是個女子,”蕭謹言嘖嘖兩聲,“楚王一定也經常感嘆這句!”
魏祁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又低頭看起了手中的書。
“我說……你就不為這位珍月公主感到可惜嗎?碰上這樣的家人真的很慘啊。”
蕭謹言不平道。
“與我何干?”
“她是你的妻子啊!”
“又不是我想娶的。”
“……世子,不管你想不想願不願意,總歸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她如今已經沒有了孃家的支援,你這個做丈夫的再不給她做些臉子,她以後在魏國很不好過啊。”
魏祁很想再說一句“與我何干”,但話到嘴邊想起剛剛部下打探到的那些訊息,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她有徐公和穆家軍在背後支援,還用得著我給她做面子?”
只這兩樣就夠讓許多人敬畏她了。
“那怎麼能一樣,公主即便再厲害也還是個女人,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丈夫給不給她面子,不然那些伺候她的人難免就會看輕她。”
“比如你這些日子一直不與公主說話,也不願靠近公主,咱們迎親隊伍中不少人就已對公主心生懈怠了。”
蕭謹言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是真心覺得珍月公主這個人不錯,很適合做他們魏國的世子夫人,將來的國主夫人。
所以他一心希望魏祁能與楚瑤感情和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看相厭。
魏祁聽了他的話再次皺眉,半晌才憋出一句:“麻煩。”
但第二天再趕路時,還是騎馬走到了楚瑤馬車的旁邊,不再像之前那樣遠遠的避開。
誰知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車中的青青就掀開簾子問了一句:“世子,公主讓奴婢問問您,您有什麼事嗎?”
“……沒有。”
魏祁目視前方,連頭都沒轉過去。
沒事你走的這麼近幹嗎?
青青腹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