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老夫人氣得跺腳:“我把她給你是讓她伺候你給你侍寢,給魏家開枝散葉的!不是讓你把人安排去刷馬桶的!”
魏延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我沒說不讓她侍寢啊,但什麼時候侍寢總得看我的心情吧?我現在沒這個心情,等她刷個十年八年的馬桶,沒準兒我哪天心情好就安排到了,母親您別急啊。”
老夫人嘔的幾乎吐血,卻拿魏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就算她是魏延的母親,也沒有把人強塞到魏延床上的道理。
而魏延說完先前那些話還不算,又問她郭家還有沒有其他女子。
“您那侄女刷馬桶刷的可好了,一看就是個會幹活的人。若有合適的您再幫我找個到宮裡來,正好我還想再給梅梅找個洗腳婢。”
他如是說道。
魏老夫人黑著一張臉來,又黑著一張臉走了,那郭氏女子則被留在長樂宮裡繼續刷馬桶。
要說這女子也算是有毅力,以為自己只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讓君上看到自己。
結果她在長樂宮刷了兩年馬桶,親眼見證了魏延是如何寵愛梅氏,心中越發心灰意冷。
兩年後,她實在受不了了,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身上的馬桶味兒可能這輩子都洗不掉了,便主動去找魏延提出離宮。
魏延看著她一臉莫名其妙:“你是夫人的婢女,想要離宮也該去找夫人說,怎的跑到我面前了?”
直到她表明身份,魏延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
合著兩年時間,君上根本連她是誰都沒記住!
最後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揹著包袱離開了,君上別說挽留她一下,就連點兒賞銀都沒給,她就這樣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
郭婷對當年的事只知道個大概,其中內情並不很清楚。
但有一點她非常明白,就是君上壓根兒不想與郭家結親。
或許是有老夫人這麼一個母親已經讓他對郭氏女子足夠厭煩了,所以當初他有多不願意納郭家女子為妾,後來就有多不願意世子娶郭家女子為妻。
也正因為如此,郭婷被老夫人接來宮裡三年,君上都像沒看見一樣,雖然從未少了她的日常嚼用,但也從未把她當做未來的兒媳婦看待。
老夫人說是叫她進宮陪伴自己禮佛的,君上就真當她是進宮來陪老夫人的,除此之外別的話一句不提。
之後更是連問都沒問老夫人一聲,就直接為世子和珍月公主訂了親。
老夫人知道後自然又是氣了一通,但君上此舉是為了楚魏兩國結盟,她半點兒反對的理由都沒有,只能把這口氣又咽回了肚子裡。
如今見公主嫁了過來,就想給公主個下馬威,然後把她塞到世子身邊做妾,壓制公主。
誰知最後沒能得逞,還被君上徹底厭棄,連最後一點兒母子情分都快沒了。
芙蘭頗為擔憂,一邊給郭婷卸下頭上的釵環一邊問道:“那怎麼辦啊?如今老夫人已經失勢,三娘子你的地位豈不是也岌岌可危?”
“我本也沒什麼地位啊,談什麼危不危的。”
郭婷看了一眼她膝蓋下薄薄的墊子,把她手裡的簪子接了過來。
“行了我自己來吧,你自己找地方歇著去。”
君上之前一怒之下撤走了舒寧宮下人的蒲團,只留了兩個在宮裡,擺明了就是隻給老夫人和她這個客人留下的,其餘下人則要全部都跪在地上。
可初冬的天氣,真的在地上跪一整天的話膝蓋不廢了才怪。
下人們無法,只得自己縫了一些墊子,偷偷的用。
這墊子還不敢縫的太厚,因為君上還在氣頭上,派了人時不時就來溜達一圈兒,說是探望老夫人的病體,實際上就是來監督他們這些下人的。
墊子若是太厚的話,就不方便藏起來,萬一被君上身邊的人發現了,那就會惹來大麻煩。
如今舒寧宮中已經有好幾個年紀大的下人因為扛不住而病倒被抬出去了,年輕的也沒好到哪兒去,膝蓋每天都是又紅又腫的。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舒寧宮的下人就要換一大批。
估計君上也是打的這個主意,想把那些常年陪在老夫人身邊的人都弄走,弄走前還要把他們弄殘,讓以後新來的下人知道,一味的討好老夫人而不把夫人和世子夫人放在眼裡是什麼下場。
如此一來,以後還有誰敢為老夫人辦事?
芙蘭的膝蓋確實已經有些不舒服了,雖然三娘子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