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為了以示公允,他只能嚴懲,連姜氏的性命都難以保全。
而姜氏身段極好,姿容嬌豔,他對她也確實是有幾分喜愛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周氏才只生了一個孩子,姜氏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
孟氏選擇了隱忍,既保全了他的顏面,周全了他與幾位兄弟的關係,又適當的給了他們一個警醒,還替他留住了姜氏,全心全意的都在為他考慮,讓他如何能不動容。
“若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明事理就好了,婉寧。”
楚沅抱著孟氏說道。
孟氏卻依舊對這件事避而不談,笑著打岔。
“君上您過來就是特地說這些我聽不懂的事嗎?那您可趕緊回去吧,我還要給綿綿挑她的喜服樣式呢,不然怕婚期前趕不出來了。”
除了孟氏,這天底下還有幾個人敢說讓他趕緊回去?還有誰會不挽留他反而讓他走?
楚沅大笑,攬著她道:“我和你一起挑,給我們綿綿選身最漂亮的。”
這一挑他就沒再從鳳棲宮出來,晚上跟楚瑤和孟氏一起用過飯之後,就歇在了鳳棲宮裡,接下來的幾個月直到楚瑤出嫁前,都沒再去兩個妾室那裡一步。
這既是對孟氏的補償,也是對姜氏的懲罰。
姜氏往常還敢裝個頭疼腦熱的把人騙過來,這幾個月卻是老老實實的,半分歪心思都不敢有,生怕惹怒了孟氏,又提起當初的嫁妝之事。
…………………………
七月二十七,天氣燥熱,守在城門口的官兵沒有陰涼可躲,幾乎要熱暈過去。
昏昏沉沉間,聽到城樓上的人大聲喊:“大人,大人!騎兵……有騎兵過來了!”
城門下的小將一聽,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什麼?什麼騎兵?”
說著爬上樓去,順著兵丁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遠處一隊黑壓壓的人馬正向京城而來,這些人穿著清一色的玄色衣裳,騎著高頭大馬,一眼望去遙遙看不見盡頭,少說也有近千人。
竟然……竟然真的是騎兵!
天吶!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們是怎麼從邊境到這裡的?
前面那些關隘的守城官兵都死了嗎?
小將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用力扶著城垛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關……關城門!稟報君上!敵軍來襲了!”
他說著便要去敲一旁的鑼鼓,卻被那兵丁攔了下來。
“大人,他們好像沒有要攻打的意思。”
那隊騎兵雖然披掛嚴整,但並沒有疾馳而來,而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不然他們也不會沒聽到動靜,直到現在才發現。
小將再次向那隊騎兵看去,越看越覺得奇怪。
這隊人馬隊伍整齊,紀律嚴明,遠遠看去便有一股肅殺之氣,一看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
但是他們每隔幾人之間便拉著一架馬車,車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籠,看上去倒像是在押送什麼東西。
似乎有點兒像商隊,又有點兒像鏢局的鏢車。
總之不管什麼……
“先關城門,報給君上再說!”
萬一是敵軍使詐,等走到近前再強攻怎麼辦?
兵丁聽令,立刻拔腿像楚宮跑去。
等他走了之後,小將仍舊在原地觀察那隊騎兵,待騎兵再走進一些,他忽然驚訝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大人?”
旁邊有人問道。
小將用力的眨了眨眼,指著那隊兵馬。
“你看看他們的箱籠上是不是都繫了紅綢?”
兵丁眯著眼睛看去,半晌後點了點頭:“是!真是紅綢!”
“這怎麼看上去……有點兒像是嫁妝?”
難道是哪戶人家把女兒嫁到了京城,派了人馬來送嫁?
那也不可能啊!誰家嫁個女兒這麼大陣勢?萬一被人懷疑謀反怎麼辦!
“大人,會不會是……魏國使臣帶著聘禮來迎親了啊?”
“瞎說!”
小將斥責道:“魏國使臣入城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六,怎麼會輕易更改?就算改了也會跟咱們打招呼的。再說了,這若是魏國的隊伍,那定然會有魏國的旗幟的,你看這隊人馬哪有?”
兵丁仔細看去,果然沒有。
那這隊人馬到底是什麼來頭?來幹什麼的?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還沒看到頭?這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