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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跟這有什麼關係?
他腦子裡忽然亂成一團,卻聽蕭謹言喃喃的道:“難不成……楚國要來的是那位無雙公子?”
啪。
魏祁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半晌才有些呆滯的低頭看了一眼。
第40章 不喜
“世子這是怎麼了?”
蕭謹言的小廝在門外看著狼狽離去的魏祁的背影; 有些莫名。
房中的蕭謹言搖了搖頭:“他自己嚇到自己了。”
“自己嚇到自己?”
小廝更加莫名了。
“是啊,”蕭謹言端起酒壺; “就是自己嚇到自己才最可怕啊。”
邊說邊給自己倒酒; 這才發現壺內空空,這麼會兒工夫魏祁竟然已經將酒壺裡的酒喝完了。
“嘿!這小子!”他皺眉不滿的說道; “擾了我聽琵琶; 還喝光了我的酒!”
離人淚可是蘭楓閣的招牌,十兩銀子一壺; 每日限量供應的。
他趕忙讓小廝去再打一壺來,並把秋娘子請回來。
小廝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片刻後苦著臉折返。
“郎君; 離人淚沒了; 秋娘子也已經被別人請去了……”
蕭謹言嗨呀一聲,在心裡罵了魏祁半晌:“改日非讓他賠我十壺八壺的不可!”
離開蘭楓閣的魏祁沒有回宮,在街上亂轉。
他明明有很多事要做; 此刻卻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去哪兒。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 好不容易硬著頭皮把當天的事情忙完,回宮時又已經晚了,楚瑤已經入睡; 整個永福宮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去淨房洗了澡,進去後發現門上新安了一個門栓,昨天還沒有,今日剛裝上去的。
他看了那門栓半晌; 沒說什麼,沐浴更衣後回到內室,在自己的小塌上躺了下來。
楚瑤或許是被他的動靜吵醒了,又或者是因為昨天的事對他心生警覺一直沒有睡著,雖然閉著眼,但呼吸聲顯示她還醒著。
魏祁盯著房梁看了半天,白日裡困擾著自己的問題在寂靜中再次浮上腦海,縈繞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而用手臂擋住了眼,喃喃一句:“不是我。”
那邊的呼吸聲似乎短暫的頓了一下,旋即恢復自然,沒有接他的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
周昊此人雖然行事陰險,為人奸猾,但對於部下的培養卻很有一番手段。
陶牧等人一路受了不少刑罰,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魏祁正準備親自去審問,一直沒有插手這件事的楚瑤卻把青青派了過來。
“奴婢在大燕時曾與周先生學過一些審問犯人的手段,世子若是信得過奴婢,不妨將這幾人交給奴婢好了。”
周先生是位大夫,沒人聽說過他還會審問犯人。
不過但凡醫者必然大多擅毒,說不定青青手裡有什麼能讓犯人開口的毒藥呢?
魏祁讓人將她帶了過去,青青卻沒有用任何藥物,而是讓人搬來幾把椅子。
這些椅子不太穩當,坐著很不舒服,非要端端正正的繃著身子才行,不然很容易東倒西歪。
她讓人將犯人分別帶到一間十分狹窄的房間,將他們的雙手綁在椅子的扶手上,在他們面前以及牆壁的燈架上點了許多燈燭,並叮囑審問犯人的獄卒要記得及時更換,不分晝夜的亮著,之後便又離開,不再管這件事了。
獄卒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了,一日分四班人馬不間斷的審問這些犯人。
青青離開後徑直向永福宮走去,半路卻遇到了在花園的池塘邊餵魚的郭婷。
她站住腳步向郭婷施了一禮便準備離開,誰知卻被她身邊的芙蘭叫住。
“你等等,”芙蘭喚道,“我們娘子有話對你說。”
言語毫不客氣,彷彿讓青青停下來聽他們娘子說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青青自幼在燕京長大,又一直跟在楚瑤身邊,楚瑤受寵,她的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在燕宮除了主子們以外,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輕視她。
即便楚瑤嫁來魏國,魏宮的下人也從來沒有怠慢過她,都是喚一聲青青姐或青娘子。
像芙蘭這樣連最基本的稱呼都沒有就直接把她叫住的,還真是頭一個